“你画的很好。”莱安德利由衷的赞叹,对于他这种没有艺术细胞只有艺术细菌的人来说,连控笔都做不到,自然是看谁的画都觉得好看。
“你懂什么,我根本不能画出它一分的感觉。”艾利克走回自己的位置上,抚摸他临摹的照片。这幅真迹如今挂在普拉多博物馆里,画的是阿尔巴家族再往上几代的女公爵。
莱安德利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眼前的公子哥,脱口而出一句前世听来的鸡汤,“画作从画家放下笔的那一刻就与其无关了,你对作品的所有感情,都是你自己故事的映射。”
艾利克又陷入了沉默,很明显,男孩的情绪和精神状况不太稳定,莱安德利离开时帮他关了门。
从那天开始,艾利克会邀请莱安德利偶尔去画室陪他,邀请的方式包括但不限于让学校的老师传话,以及自己的保镖去请。
莱安德利到了画室,艾利克也不理他,一个人就坐在那里安安静静的画画,有时候暴躁起来就开始扔花瓶。
莱安德利从一开始的“擦,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霸凌”到“你画你的画,我颠我的球”,再到“怎么突然摔东西”最后“我练扑救就是为了救这里的古董么?”
但他也在一天一天的接触中感到艾利克的精神状况非常不好。
“我有双向障碍。”主动说话的艾利克画笔都没停,继续在画布上涂涂画画。
莱安德利把球放回包里走到他身边坐着,静静听他说话。
“我不喜欢跟人接触,也不喜欢别人靠近我,他们最后都会一边厌恶我多变的情绪,一边又因为我姓阿尔巴而不敢得罪我。”艾利克用刮刀铲了一点颜料往画布上抹去。
莱安德利一听对方是双向就不太愿意打交道了,这个病确实如他所说情绪异常多变,抑郁、狂躁不断交替,不但让病人自己痛苦万分,也在不停地折磨身边的人,如果没有强大的心理建设,很难坚持的,“那你老是叫我来干嘛?”
艾利克也不回答,继续自言自语,“画画不一样,我的情绪可以对他发泄,而他不能对我反抗。”
“他可以,他可以丑到让你撕了他。”莱安德利翻了个大白眼,这小孩就是个中二少年。
“你曾经告诉我作品是观众的情感映射,”艾利克把画板移向他,“那你从这里看到了什么?”
莱安德利只想给他来一拳但他确实惹不起眼前的小贵族,挠挠头,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不就一瓶向日葵吗?”
“没有了?”
“没有了。”
“你知不知道,他表达了”
莱安德利直接打断,“你知不知道我在皇马青训踢球?”
“现在知道了。”
“那你现在从中发现了什么?”
艾利克:
“想不出来吧,这就对了,连我都不知道我说这句话的意思,你现在就想去感悟梵高的精神世界?”
“我明天有比赛,你过来看我怎么把对面哭着喊爸爸的!”莱安德利觉得这小屁孩就是想的太多,也不管对方答不答应,留下地址就拽着包走了。
第二天,已经被提到u10的莱安德利代表皇马跟皇家社会在主场进行一场少年队的比赛。
皇家社会的青训更加注重本土球员的培养,在西班牙也算体量稍大的队伍了,但整体实力还是没有办法跟皇家马德里相比,皇马的青训,在西班牙不管任何年龄梯队,除了拉玛西亚,几乎没有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