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负手而立,眺望远方,神色莫名。
年关一过,太子奉命督查易县治水一事。
而他,居然把葭月公主带离了皇宫。
就在他们离开京城的那一天,宫中传出九公主葭月病重的消息。
皇后派人护送葭月公主前往护国寺静养。
陈葭在邻镇听得目瞪口呆,戳了戳安然喝着茶水的太子,“你可真行!”
这偷天换日搞得她都怕砍头,他却全然无谓的样子。
“唤我怀月,嗯?”他目光清凌凌地看她。
陈葭艰难地喊了一声,“——怀月”
出了宫一切从简,自然不方便叫他太子哥哥,梁湛这个名字也不能叫!
太子提议他化名为萧怀月,萧是皇后的姓氏。
葭月公主的亲母姓陈,于是太子叫她——陈葭。
陈葭:“我也可以叫萧葭月的……”
太子不赞同:“兄妹同行,目标太大。”
不是,那他们现在以什么身份同行?
陈葭简直气笑了。
她又问:“不是说出门从简吗?为什么还有好几辆马车?”
太子支着脑袋,好整以暇地开口:“已经简化了,我不是去乞讨的……”
说得好有道理,她竟无言以对。
马车走了三四天了,他们还在京城脚下。
太子不像有事在身,倒像是游山玩水的。
这个镇好玩的地方已经被他们探索了一遍,陈葭估计,今晚是能出这个镇了。
几辆马车有序在官道上行驶,驾驶马车的都是训练有素的护卫,腰间悬挂着锋利的武器,警惕四周的风吹草动。
偶尔有一波埋伏在草丛里的土匪,往往还没开始行动,就被事先察觉的暗卫们消灭干净了。
也有一些普通的山匪,胆子小,看到他们这非富即贵的阵仗,压根不敢冒头惹事。
陈葭总算体会到了太子如此行事的用意。
车队慢悠悠挪了一个来月,来到了江南水乡之地。
到这里,他们改了水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