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彦昌便指着季桃哈哈一笑,说:“孙兄啊,这世上哪个男子不爱美色?你啊,你是没见过三圣母,只要见了她,你就会发现这世间万物都失色了……”
“哦?莫非刘兄喜爱的只是她的容貌?”
“有那样的美貌,别的东西还重要吗?”刘彦昌双目迷离,“我家中妻室若是有三圣母万分之一的美貌,我就满足了。”
季桃表情一僵,愣愣地问刘彦昌:“刘兄已有妻房?”
刘彦昌迷茫地看着她:“是啊,我早有妻房,还育有一子。”
“……你这个年纪的男子,的确是应该娶妻生子了的。”季桃压抑着怒火,冷冷地说了一句。
那刘彦昌却还不自知,仍是道:“男子三妻四妾本是天经地义之事,孙兄你何必一脸惊讶?三圣母,哎,也不知道她表哥把她带去了哪里……”
刘彦昌话音刚落,就被人扇了一巴掌,力道之大,竟是将他扇倒了地上。刘彦昌捂着脸,一脸无辜地看着季桃:“孙兄,你为何动手打人啊?”
季桃站了起来,变回自己的模样,又狠狠地踹了他一脚:“三妻四妾,还三圣母!你看清楚,姑奶奶是谁!”
“你你你……”
刘彦昌连滚带爬地想要跑走,却叫季桃抓住,按在地上揍了一顿,季桃边打边说:“刘彦昌,你这个无耻小人,你有妻子,还出来沾花捻草!还欺负到我杨婵姐姐的头上,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别打了别打了……你别打了……”刘彦昌抱着头,缩成一个球,十分狼狈,“救命啊,打死人了,救命啊……”
“你别喊了,我早在此间设下结界,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将刘彦昌打了一顿,季桃又逼着他,问出了他家住何处,如此连夜拎着他去了他家,将他扔给他的妻子,又将他说的那些荒唐话,原封不动地告诉了他妻子。偏他妻子是个懦弱的,只是哭哭啼啼地问刘彦昌身上的伤口。刘彦昌正觉得丢人,又见妻子姿色平平,想到三圣母,怒从心起,一把推开了妻子,说道:“你别碰我。”
季桃看的生气,狠狠踹了一脚刘彦昌,踢开他以后,一把拉起了他的妻子,说道:“你别理他了!我刚刚跟你说的那些话,你可都听见了?!”
那妇人擦了擦眼泪,说道:“仙子,外子若有冒犯,小妇人给您赔不是了。只是外子是个文弱书生,禁不起您这般打的。您若是还有气,都撒在小妇人身上吧。”
季桃震惊地看着这妇人,说道:“你……刘彦昌说你坏话,在外面沾花捻草,你还要为他求情,替他挨打?!”
妇人低着头说道:“外子纵有千万般不是,也终究是这个家的天。何况,男子三妻四妾原本也没什么。”
听了妇人这话,季桃也就不说什么了。又听屋里传来婴儿的啼哭声,想是这刘彦昌和妇人的才刚出生不久的儿子。季桃摇头一叹,留下一句好自为之,就腾云离开了。
季桃又一路去了汤谷。
这汤谷远在大荒,季桃本以为自己一路打探,顶多两个时辰总能到的,没想到一路问下来却没有几个鬼修知道汤谷去处的。最后还是折返灌江口,让白白带路,才算找到了汤谷,如此也就耽误了一天一夜的功夫。
她到汤谷的时候恰好是日落时分,老金乌正从虞渊折返汤谷。他与小金乌有几分相像,只是看上去更为成熟,他不苟言笑,虽是太阳的化身,目光却是十分冰冷。季桃确定了他的身份,连忙行了礼,那金乌双目微微一合,竟是直直地盯着季桃。季桃与白白对视了一眼,有些莫名其妙,白白也忙道:“金乌叔叔,这是三圣母娘娘常常和您提起的季桃姐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