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喵的真是活久见了!
高伯逸内心打了个突,皇帝要整人起来,当真是杀人不见血!
“陛下,臣告退。”阳休之笑眯眯的给高洋行了一礼,然后潇洒离去,堪称是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其实残暴并不可怕,残暴的人,最后无一不是被更牛逼的人收拾了。
真正可怕的是未知。
一个人只要让别人猜不透自己会怎么出牌,他才是最可怕的。
高伯逸很难想象刚才高洋还和颜悦色的跟自己说话,然后立刻就开了一个可以断送阳休之前途的玩笑。
脸孔切换自然,毫无阻塞。
他真是有点了解独孤永业刚才为什么会偷偷擦冷汗了,细思极恐。
“那个老不休,我早就想收拾他了,一直没机会。当皇帝啊,也不是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的。”
高洋和蔼的对高殷说道,那语气跟一个普通的慈父没有任何区别。
高殷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但高伯逸觉得,他肯定没有看透刚才高洋为什么要那么做。
如果要收拾阳休之,多的是办法,又何必采用这种无厘头的让狗拿耗子呢?
“永业,你来说下吧,魏国奸谍到底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两年前,魏国大都督韦孝宽,派遣贺若敦为首的奸谍队伍,潜伏在邺城,负责刺探我国与梁国的战争情况。”
独孤永业没有多说,因为很多东西都写到卷宗里面了,高洋自己会看的。
“又是韦孝宽啊,当年爹(高欢)都拿他没办法,现在反倒把爪子伸到我这里来了,可恨!”
随即他又看了看高伯逸,面色才由阴转晴。
“伯逸啊,按说你也能叫我一声叔父。说说看,你是怎么让那三个奸谍开口的?”
靠诈唬和忽悠呗,不然还能靠什么?
高伯逸在心中腹诽,但是很多话他不能说出来,太直接了不好。
要不这样好了。
脑中忽然有了主意,高伯逸决定给高洋说说一些没听过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