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石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段腾的假尸体可以“钓鱼”不说,也帮他洗脱了罪名。而苏有很可能就会跟上级报告,说叛变的人是自己(因为苏有不说田石叛变,那上级一定会怀疑到他本人身上,毕竟情报泄露已经是事实摆在眼前。所以无论于公于私,他都会出卖田石。这就是无解的囚徒困境,高伯逸给他们挖的另一个大坑)!
天可怜见,田石现在很后悔,为什么前两天被刑讯逼供的时候没被人打死。
眼前这位少年真尼玛毒辣啊,一环套一环的,杀人诛心,莫过于此。不知道他是怎么劝说段腾的,想来用的手段差不多吧。
“说吧,我这人不喜欢用刑的。”高伯逸淡淡的说道。
“还说不喜欢用刑,你都切了我的小指头。”
听到这话田石一脸幽怨。
“不是啊,我只是切了你的小指头,又没有打你,怎么能叫用刑呢?这就好比说文人偷东西,那怎么能叫偷呢,那叫不告而取。”
高伯逸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田石。
玩完了不给钱,所以就不算卖了,高伯逸的逻辑很强大。
一时间这位走南闯北,颇有见识的密谍竟然无言以对。
官字两个口,如果不是看到高伯逸此刻的表演,田石完全不能相信一个人居然能无耻这种程度。
他甚至在想,眼前这位无耻的少年现在还如此年轻,就已经是一肚子坏水。要是等他到了不惑之年,那得坏成什么样啊?
田石心中涌起一股为民除害的豪勇,随即又被腹中的饥饿感所打消。
没用了,大势已去,先吃饱了再说吧。
段腾那个贱人什么都招供了,这点根本就无需怀疑,自己死扛着有意思么?
田石拿起碟子里的一个曼头吃了起来,彻底放弃治疗。他觉得如果得罪眼前这位,自己搞不好“英勇就义”后,还要落下骂名。很显然,眼前的混蛋绝对做的出栽赃嫁祸的事情来。
吃完一个曼头,田石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将所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比扭扭捏捏的段腾干脆多了。
果然,田石的话,跟段腾透露出的信息有细节上的微小出入,基本可以认为没有说谎。
然后高伯逸用同样的办法收拾了绰号老鼠的苏有,最后将厚厚一叠口供交给了毕云义。
经此一役,高伯逸倒是有些理解为什么那些失足妇女特别容易重操旧业了。
很多事情做一次也是做,做一百次也是做。既然做都做了,何必留一手呢?
一瓶酒里有一滴污水,跟一瓶污水里有一滴酒有区别吗?
表面上看有,实际轮到你的时候,是没有的,知道酒里有污水,谁也不会去喝,不是么?
这就是心理学上经典的“污水效应”。
“好了,你拜托我的事情,我已经跟你弄好了,什么时候把钱送到我院子里去?”
高伯逸理直气壮的问毕云义。
“稍安勿躁,有个人想见你,跟他聊过以后,我自然会把钱送到你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