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称孤道寡,自然是不希望自己被人看透。高伯逸说的话无论有没有道理,高洋此刻都不会立刻表态。
“微臣定当效死。”
高伯逸装作很“激动”的表忠心。
“独孤永业,给朕过来,快点快点!”
高洋对着在远处待命的独孤永业和那一队宿卫军喊道。
“陛下何事?”独孤永业很快就来到高洋身边,表情平静。
“祖珽最近在做什么?他最近还在偷东西吗?”
偷东西?这是什么人啊,在高洋这里都挂了号啊!
高伯逸觉得很奇怪,居然还有人因为偷东西被高洋惦记上了。
“回陛下,还是和从前一样,喜欢逛妓院,邀好友到府内玩乐,偷东西也偶尔为之,不过都是偷的他那群狐朋狗友的东西,倒是没惹出什么事。”
“不会吧,那家伙转性了?”
不光是高伯逸,就连高洋也是一脸古怪,完全不敢相信的样子。
“呃,他最近找了个六旬的寡妇为妾,出入成双……”说到这里,独孤永业难得脸红。
他也喜欢美女,家中美婢不少,但……他不会重口到自己二十岁却找个六旬老妪吧。
当独孤永业知道祖珽这家伙做了什么事情以后,简直要跪下给对方叫爸爸。
“噢?有这种事?”高洋突然来了兴趣,脸孔都有点扭曲。
高伯逸不禁想起那天高洋连杀两罪囚的事情,不由得心里一阵发寒。
忽然,高洋意兴阑珊的摆摆手道:“老妇人也没什么好看的。”
“陛下,祖珽是谁?”
高伯逸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是个贼,他只要一参加宴会就会偷东西。我哥还在当宰相的时候,有人兜售《华林遍略》(南朝编撰的丛书,很贵),我哥他不想出钱,于是便召集高手加班加点誊抄后,退还卖家。
不想卖家发现少了几卷,马上来找我哥理论。查了半天才知道,这几卷书居然是被祖珽偷去卖了赌钱!然后我哥大怒,打了他四十棍。”
高伯逸看到独孤永业也是一脸囧然的表情,就知道这事绝对是真事!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啊,偷东西还不把手脚弄干净,一下子就被人查出来了,这家伙是来搞笑的么?
一时间,祖珽“伟岸”的形象在高伯逸心中扎下了根。此人当真是高山仰止,只可以膜拜,不可以模仿。
“啊,永业啊,咱们快去天平寺里换一套僧袍,然后悄悄的到祖珽家里偷东西怎么样?今天带高伯逸去长长见识!”
是你自己想去浪吧!还说对六十岁老妪没兴趣,你这个虚伪的XX!
看到高洋兴致勃勃,独孤永业也不敢违逆他的意思,微微拱手表示赞同,一把扯住高伯逸的胳膊就往天平寺的方向走去!
很快,三个穿着僧袍的“俗家弟子”,就大摇大摆的出现在通往邺城的官道上,他们屏退了护卫,静悄悄的进入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