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珽这厮好色如命,才憋了几天时间就受不了,现在是紧要时刻又不能出去浪,然后这位就把火气发泄到高伯逸身上,总是讥讽他。
“那谁说得准呢?反正,陛下肯定知道你现在这样做是什么意思。如果你是普通的朝臣,那你现在做的事情就是在找死。
可陛下是让你组建密谍机构啊。
能在城里搅风搅雨,不正是密谍应该做的事情吗?陛下又怎么舍得你死呢。现在城里沸沸扬扬的议论此事,不正是说明你是个合格的密谍头目吗?”
祖珽的意思很简单,我们现在已经把能做的事情全部都做了,接下来怎么样,只能说尽人事,知天命。
“以退为进这一招,亏你想得出来。”高伯逸感慨道,奇谋之所以是奇谋,就是不按套路出牌。
“这并非什么稀奇的事。主要是,无论是不是你去人殉,反正你是反抗不了不是么?既然这样,为何不化被动为主动呢?”
两人相视一笑,有惺惺惜惺惺之意。
祖珽没想到高伯逸对他言听计从,说什么就做什么一点都不含糊。
高伯逸也没想到祖珽的计谋如此厉害,当真是可以用算无遗策来形容!
“高伯逸,明日午时三刻,去邺南城昭阳殿受询。”
门外传来那位“刘公”刘桃之的声音,但他根本就没进院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想避嫌。
“臣遵旨。请问陛下还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吩咐。”
隔着门,高伯逸将“特别”二字咬得很重。
“陛下要我问你,想好怎么死了么?”
怎么死?
那怎么可能!我还没活够呢!
“微臣知道了。”
高伯逸淡然的答道。
“知道就好,明天很多人都要来。”
高伯逸听到门外一个微不可查的声音。
“很多人要来?”
高伯逸跟祖珽两人面面相觑,听起来好像话中有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