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嗯”了一声,视线微转,看向神田诗织,轻声:“你呢?”
神田诗织眨眨眼。
她终于回过味儿来。
早就与五条悟达成共识的夏油杰,忽然再次抛出这个话题,潜藏的意思很明确。
他是想问她的看法。
她看看夏油杰,又瞧瞧五条悟。
五条悟依然是懒懒散散的站姿。
不怎么严肃,表情却自信而笃定,眉梢散发出一种自然而然的少年意气。
夏油杰就不太一样了。
他好像是想拢袖,伸手,没摸到袖袍,于是愣了一下,改为了双手抄兜。
眼神很耐心地看着她。
也许是错觉,神田诗织从他脸上隐约读到了只有教主时期才会有的独特气质。
她没有立即回答。
而是一边无意识地咬碎了糖,一边侧首,目光越过重重游玩设备,看向正手忙脚乱投着篮球的天内理子。
就连投篮机,天内理子似乎也是第一次玩。
所以她投得不怎么上手,菜菜的,十个里只能投进一个。
饶是这样,天内理
()子也玩得很开心。慌张地举起篮球,没投进也不恼,笑着和黑井美里叽叽喳喳地在说着什么。
神田诗织慢慢收回视线。
她先前一直以为,天内理子是自愿同化的。
初见时那句“妾身即天元,天元即妾身()”的自我介绍,更是让她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可渐渐的,她发现了端倪。
熊猫园里露出的落寞神色。
甜品店说出想要再来第二次▇()_[(()”的发言。
那不是无憾之人应有的表现。
恰恰相反。
无论嘴上如何逞强,天内理子内心其实并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