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对家里的事也清楚一些。
知道自己小姐几个月前,去天京参加抗议,被天京大帅杀害的事。
只是这骨灰在哪,却是没人知道。
“这就是。”
张恒拿出一个瓷盅,吩咐道:“通知你家老爷一声,这个瓷盅最好由他来接。”
踏踏踏……
随着门房的禀报。
很快,白家大院灯火通明,老爷,夫人,小妾,丫鬟,家丁,乌压压的全出来了。
白老爷是个中年人,看上去四十多岁。
一见骨灰坛就哭了,稀里哗啦,哭的跟个泪人一样:“我的闺女啊,你的命好苦,爹真不该送你去读书,让你没了性命。”
张恒将骨灰坛交付到白老爷手上。
随后,等他哭的差不多了,又道:“镇上是不是还有个叶家?我这还有个骨灰坛,是叶家小姐叶丹丹的,麻烦白老爷,是的话就让人去通报一声。”
“是是是,我这就让人通报。”
白老爷强忍着悲痛,命人去敲叶家的门了。
半小时后,叶家来人了。
只是和白家不同,叶家人显得很冷淡,拿过骨灰坛就走,一个谢字都没说,甚至连白家人都没有理会。
“叶家闺女,是被我闺女拉去天京的,叶家这是怪我啊,害得您也受了无妄之灾。”
怕张恒心里不舒服,白老爷连忙解释着缘由。
却不想,张恒对此并不在意,只是笑道:“我来此地,不为钱财,不为谢意,只为千金一诺,现在人已经送到了,我的目的就达成了,你们谢不谢我,又有什么区别?”
“道长高义。”
白老爷恭维一句,随后想到此时已是后半夜,连道:“道长,今天太晚了,还请在我府上小住一夜,明天我再为道长尽地主之谊。”
“修道之人,幕天,席地,吃四方,现在骨灰已经送到,我就不打扰了。”
张恒摇着手上铃铛,向众人拜别:“天高水长,后会无期。”
“道长,道长?”
白老爷追出去,只见张恒步履轻快,一转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巷尾,哪里又追赶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