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秘书半是紧张,半是惶恐的说道:“庄总没那么缺德,用集团和我们这些人做筹码,换个下船的机会吧?”
细听。
电话那头是沉重的喘息声。
张恒想到了一句话,大难临头各自飞。
“庄总背后那位,只是要撤,目前还没全撤。”
张恒语气幽幽:“我们一直觉得,庄总与那边也只是利益合作,现在看,那边很念旧情呀。”
故剑情深。
念旧情的人好。
但是对他们来说就不好了。
因为那边一念旧情,庄总这边再要啥给啥,说不得真能换个平安养老的机会。
毕竟。
说仇,谁跟谁有仇。
利益嘛。
几百亿的公司,外加他们这帮替罪羊。
还有上面要人走茶凉的老人说情,姓鲁背后的那位,如今春风得意马蹄疾,没准还真要高抬贵手,留个团结友爱的好印象。
“八哥,我也不问你是不是奇人异士,总之呢,您拿个主意吧。”
“咱们跟庄总不同,庄总马上六十了,眼下判个无期,没几天就能保外就医,出来养老。”
“咱们不行吧,挨千刀的替罪羊,他在里面胡咧咧,没准那句话就落在咱们身上,到时候谁脱得清干系。”
刘秘书说着:“我倒不是怕死,如果公司蹦了,斗不过别人,我没什么话好讲,可现在不是那么回事,我们为公司尽心尽力,现在庄总出卖我们和公司,只想自己提笼逗鸟,顾养天年,我不甘心。”
沉默。
张恒扫了眼神龛内的骨灰坛,低语道:“我会处理的。”
……
凌晨三点。
城北。
某个安全屋内。
滋滋滋……
好似电压不稳一般,走廊内的灯光突然闪烁起来。
房间内。
庄总正在书写资料。
很多人并不知道,作为庄氏集团的董事长,他虽然没上过多少学,可记忆力相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