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鸳先前就抢先说了不会问他受伤的原因,此刻自然不能深究是谁伤他。
他的话合情合理,对方既然是他的仇家,还能伤到他,必然清楚他的人际关系网。
朋友们那里不安全,而她这个不被人所知道的“朋友”,算得上是暂时安全。
沈鸳安静一会儿后,说:“我这是单身公寓,只有一间房,我不可能将房间让给你,怕是要委屈你打地铺,或者睡沙发。”
沙发并不宽敞,想来他人高马大,又受伤,睡起来不会舒服。
但想到容渊要打地铺,沈鸳多少有点忍俊不禁。
容渊扬眉,似笑非笑,“沈小姐的待客之道倒是特别。”
沈鸳理直气壮地反驳,“三少来我家不是做客,而是避难。”
容渊接受她的说辞,“你说的对,所以我也没什么好挑剔的,但你得给我枕头被子。”
她直言不讳,他同样直接。
沈鸳不得不回房间,给他拿了枕头和薄被,“三少,要待多久?”
帮忙可以,但是得有期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始终不好。
容渊好气又好笑,“才来,就想赶我走?”
沈鸳,“三少是深城名人,一天两天不露面说得过去,但长时间不露面,必然引人怀疑。”
容渊,“我名声在外,十天半月不露面,也没人敢置喙。”
沈鸳心里咯噔一下,还真担心他在这里待上十天半月。
容渊看穿她心里的小九九,“怕我赖着不走?”
沈鸳口是心非,“没有,您是大忙人,怎么可能在我这个小庙一直待下去。”
容渊意味不明地笑,“沈小姐真是自谦。”
沈鸳见识过容渊的口才,不敢再与他辩驳,怕是讨不到便宜。
“三少早点儿休息,我回房间。”
容渊望着她脚步飞快的样子,勾唇笑了一笑,在听见关门声后,摸出手机发消息。
……
不知是不是家里闯入陌生人的缘故,沈鸳晚上睡得不安稳。
早起进到客厅,见到沙发上坐着的男人,狠狠惊了一瞬。
容渊看她的表情,“怎么,以为我不辞而别?发现我还在,很失望?”
沈鸳否认,“没有,我只是不习惯家里有外人在。”
容渊轻笑,“你这公寓,没别的人来过?”
沈鸳独居的公寓,确实没人来过,所以于外人而言,很隐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