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所医生在给沈鸳处理伤口时,容渊就杵在一边,不言不语地盯着。
气势太强,弄得医生都胆战心惊,怕那种处理不当被揍的事情上演。
好在这种伤口处理起来不难,很快就消毒包扎好,交代了注意事项。
沈鸳道谢后,沉默不语地径直离开。
容渊付完费用后,急忙跑出来找人,竟是在门口大树底下看见了人。
沈鸳没走,在等容渊。
容渊刚松口气,却在走近后,又提起来,他还未开口,就挨了一巴掌。
干脆利落,毫不留情。
容渊偏偏头,扯唇笑了下,“消气了?”
沈鸳满腔怒气,没有因为打他的这一巴掌而消散,反倒是在体内四处乱窜。
她冷笑,“难怪昨天晚上你说什么太快了,原来是想做戏给别人看,误会我们有关系。”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说你们清清白白,谁信?
沈鸳当时的第一个念头是对的,他言语暧昧,就是往那方面引导。
只是他或许只是为了跟她调情搞暧昧,但真正的目的是做戏给别人看。
他没有顾及过她的意愿,只想达成他的目的。
容渊目不转睛地看她,冷冷静静,“我们本来就有关系,还不止一次。”
沈鸳无法反驳他的说法,“所以你就想闹得人尽皆知,逼我嫁给你?”
容渊不否认,“嫁给我有什么不好?委屈你了?”
沈鸳胸口起伏不定,“嫁人不是看利益得失,而是首先得有感情,喜欢才想要过一辈子,不喜欢,勉强在一起,谁都不舒服。”
她再三强调过她不喜欢他,可他没当回事。
容渊不以为然,“嫁一个你喜欢他,他不喜欢你的人,难道会比嫁一个喜欢你,你不喜欢的人要好?”
沈鸳没衡量过两者的区别,“我只知道,结婚,不是随随便便的事儿。”
他看起来也不是那样冲动的人,看上了谁,就要结婚。
又或者说他只是单纯的责任感强,睡了一次两次,想要负责任。
可责任,跟喜欢,又是背道而驰的。
容渊笑笑,“随便?我告诉过你,我不是随便的人。”
他狂妄的样子看起来并不怎么真诚,但他的话,又实在是认真。
沈鸳分辨不清,他对她到底是有喜欢,还是更多的目的不纯。
好一会儿,心里那股怒气渐渐散了些,沈鸳才说:“你随不随便不要紧,我不会嫁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