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恒自然不想去乱葬岗玩。
于是就把老杨头打发去了门房,至于孙嬷嬷,则被他留在身边负责教导四个小丫头规矩和伺候人的手段。
“老爷,您可别小看了锤脚,脚上的穴位多着呐,脚舒服了,就什么都调理顺了。”
“现在您还没娶亲,等您有了亲事,我敢说不光是您呀,就连夫人也离不开这个,一天不锤就跟心里缺点啥似的。”
孙嬷嬷手持一对小木槌,一边给张恒锤击脚心,一边示意四个丫鬟好好学。
张恒舒服的直哼哼,半歪在安鱼鱼怀腿上,心想道:“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傅,孙嬷嬷要是会留一手,光凭这锤脚的手艺,也不至于让陈家人给赶走。”
“老爷,民团那边来了二十号人,说是留下当护院的,我寻思着,可以在前院和后院各驻扎十人,以护周全,您看怎么样?”
老管家站在一旁候着。
“就按你想的去办吧。”
张恒无所谓的说道。
老管家闻声又道:“您从陈家买下的那些地契,我已经和庄户们核对过了,一共是一千二百亩。”
“还有镇上的三间店铺,两家米店,一家杂货店,目前经营的还算不错。”
“要是您没有别的想法,我准备让下面的掌柜照常经营着,每月将账本送到府上审核一次,其他依旧。”
“另外,府里的住处我也安排了一下,粗使婆子都住在后院,更夫,轿夫,车夫,和门房住在前院,孙嬷嬷和四个小丫头与您住在中院,随时伺候着,您看这个安排可还妥当?”
“妥当,你安排的不错。”
张恒对老管家越发满意。
有这样一位统筹上下的老管家在,内宅便不用他费心。
“对了。”
想到账目的事,张恒也问了一句:“陈家以前收多少租子?”
“回老爷的话,是七成。”
“七成!”
张恒摇头:“陈家的租契全部作废,换成我张家的租契,并将地租一律改为四成,粮税方面也由我们负责。”
“四成?”
老管家楞了一下:“老爷,七成的租子就算良善了,我们收四成,还负责交粮税,那可就剩不下什么了,总不能一年到头,免费把土地交给佃农种,我们啥也不要,只要个名声吧?”
民国时期的地主,还是比较狠的。
七成租,意味着每年的粮食,地主家要收走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