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搭在门把上的手顿了一下,波澜不惊的脸上撕开一道裂缝。
这小娘子怎与他想象的不一样?
“咳。”他轻咳一声,侧头看她。
这会儿,她穿了一身水红色的低胸襦裙,只是原本应该***的肌肤被她用深红披帛在颈间打了结,堪堪盖住如玉的肌肤。
虽是不伦不类的打扮,看上去倒是别有一番韵致。
比起以前那些恨不得***的女子,这一位是想欲迎还拒吗?陆渊倒是对她多了一份好奇。
他抬眼看了看,床上的褥子已经铺好,他略显疲惫地伸手正想脱掉外袍。
却见她殷勤地绕到他身后,小心翼翼地帮他脱下挂在花梨木衣架上。
“世子是否要沐浴?”她柔声问道,“耳房那已经准备好了温水,婢子试过水温刚刚好。”
陆渊点点头,不动声色地往里走。
耳房内,浴桶放满了水,他将手指浸入水中,果然如她所言,是他喜欢的温度。
又见一旁的架子上整整齐齐摆放着他的***亵裤。
他脱去内衫,坐在浴桶中舒服地松了口气,心里还想着水灾之事,越想越烦,索性闭起了眼睛假寐。
苏浅陌站在耳房门外琢磨着下一步该怎么做,若是他沐浴完早点睡了,自己也好在他床下的脚踏边睡下。
虽然她一个苦逼打工仔早已习惯日夜加班,可终究还是希望主顾能按时歇息,这样自己也能养精蓄锐,好好保养身体。
刚刚她算是彻底看清了他的长相,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眉若远黛,眼若桃花,唇角轻扬,只是那最是温柔多情的桃花眼却眸光清冷,没有一丝温度。
好,真是太好了,若能相安无事过五年,那真是自己最大的福分。
咦!怎过了这么久,里间还没有什么动静。
别吓我,别不是在里面溺水而亡了?那就要死了,自己不得殉葬啊,这第一天试岗难道是要出人命了。她吓得将耳朵贴在门缝上听了又听,正在踌躇是否要踢门而入。
突然间门从里面拉开了,她刚刚的重心都在上半身,收不住脚,一下子扑到了一个温凉的怀抱。
“对不起。”她一边说,一边站住脚。
男人蹙眉瞧了她一眼,自顾自擦着头发。
卸冠后,他显得柔和了很多,似乎连眉眼也温和了。
“世子,床已铺好,请安歇。”她小声说道。
这人也是,走路都没个动静,害她出丑了,刚刚那个怀抱带着些檀木香气,是他这种少年老成的人应该喜欢的味道。
男人自顾自坐在床榻用面巾吸干长发。
“世子,要不要婢子帮忙?”她狗腿似的蹭上前去,想着赶紧收拾完好早点睡觉。
男人并未答话,却将面巾递过来。
苏浅陌忙接过,按着自己的方式细细帮他擦干。过了好久,室内只有两个人清浅的呼吸声。
她有些不习惯,咬着唇换了干的布巾子站在床边继续替他擦头发。
那人闭着眼,衣襟微微敞开,苏浅陌瞥见一颗水珠从他发间滚落隐入他的***。她移开目光,觉得喉头有些干涩,好想喝点水润一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