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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季凡灵呼了口气,感觉自己?心跳得有些太快了。
她确实看过很多男人的身体。
往年夏天最?热的时候,季国梁和他那些赌友经常一起光着膀子,抽烟喝酒吹牛逼,还觉得自己?很有男人气概。
她见得多了,只觉得混着汗臭味和烟味的白花花脂肪看得人作呕。
傅应呈却。
简直好像跟他们?不是一个物种。
女?孩垂下眼,趿拉着拖鞋,若无其事地?去?厕所呼噜呼噜洗脸。
只不过,用的是冷水。
而且。
洗得比平时更久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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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
早上第三节物理课结束以?后,陈俊把手里的粉笔头一丢,拍了拍手上的灰:“就到这里。”
教室里瞬间?趴倒睡下一大片。
陈俊抄起桌上的卷子,走下讲台,对着后排说了句:“季凡灵,来趟我办公?室。”
季凡灵本来正托着脑袋发呆,听见自己?的名字,愣了下。
喊屁啊。
有什么事不能微信上说。
女?孩走出教室。
在这群小孩面前,她还是挺给陈俊面子的。
进了办公?室,陈俊表情极为?严肃,从桌上高?高?一摞作业抽出一本,哗啦啦翻开,摊在她面前:“我周末布置的作业你是一个字没写啊?”
季凡灵没兴趣地?掀起一丁点眼皮:“……就这事?”
陈俊气得头疼,把课代表统计没交作业的便利贴递过去?:“什么叫就这事?喏,我布置的卷子你也没做。”
季凡灵啧了声:“太多了,不会做。”
陈俊正义凛然,字字铿锵:“不会做难道就不写吗,那在高?考考场上碰上不会写的题目你也跟考官说你不会?”
季凡灵:“……”
这只狗真的字字句句都剽窃老唐。
当年他怎么被老唐教训,现?在就怎么来教训她是吧?
女?孩低下头,诚恳认错:“对不起啊陈老师,您上学的时候,每次都把作业做完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