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好气道,“不信你入职我们公司,做个打工小弟,给我端茶送水,看看你的实力!”
韩致远:“?”
“再说你不也是这样。”
楚弗唯驳斥,“遇到别人是韬光养晦,遇到我就是重拳出击,你怎么好意?思说我?”
童年时,两人一起?上散打课,韩致远对其他同学都点到为止,唯有对她是毫不放水,搞得?别人误以为他俩有深仇大恨,每次课程都恨不得?决战紫禁之巅。
当然,楚弗唯出手也不客气,天马流星,没少捶他。
“你很介意?这件事?”
韩致远怔然,他睫毛颤动,迟疑道:“我以为,要是不全力以赴,你知道后更生气。”
坦白?讲,他幼年有一段时间,不知如?何跟她相处,在比赛中收手让她,并不能换回她好感,反而?引发更旺盛的怒火。
长辈总说“男生该让让女?生,你要多?哄哄人家”,但这种举动放在楚弗唯身?上,只会被她视为贬低和侮辱。她有种与生俱来的傲气,坚信万事是自?己?争来的,而?不是对手让出来的,甚至将类似说辞当做挑衅。
韩致远曾经摸索许久,才领悟跟她交往的办法,要像直来直往的刀锋,将彼此放在对等位置。
楚弗唯见他神情?郑重,不由?陷入思索。
“确实。”
她小声?地承认,“如?果你故意?让我,我肯定会打爆你。”
韩致远见她让步,语调也缓和下来:“那?就算扯平了,谁都不欠谁的。”
楚弗唯双臂环胸,却并不买他的账:“扯不平,是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你这辈子就是欠我的。”
他脾气如?此冷硬,双方的联络没断,完全靠她的善心。
“???”
两人插科打诨完,重新回到了展厅。
韩致远刚过来,提出在此参观一遍,又找旁人拿了套设备。
程皓然发现?韩致远露面,对方身?边还站着楚弗唯,他索性径直走?过来。
“我带两位进去吧。”
韩致远当即制止,客气地笑道:“不劳烦程老师介绍,我们就随意?地逛逛。”
楚弗唯嘀咕:“但我都逛过好几圈了。”
韩致远:“你对掏钱的人就是这个态度?”
“切。”
楚弗唯不情?不愿地戴上眼镜,只得?陪同韩致远再溜达一圈。
程皓然在旁看着,惊讶于楚弗唯不耐烦的态度,她过去提及发小总是不屑一顾,好像有絮叨不完的怨恨,但亲眼目睹双方的互动,却品出似有若无的亲昵。
他们深知彼此不会翻脸,才敢面露烦躁、肆意?妄为,不必担忧一刀两断,自?然不怕暴露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