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致远嗓子疼痛,嘴上却回答:“好些了。”
楚弗唯瞧他面?色苍白,索性?摸摸对方额头,入手?是?正常的温热,点头道:“确实不烧了。”
“你?……”
“怎么?”
不知是?紧张,亦或是?别的,韩致远被她摸完,额头又开始冒汗。他欲言又止道:“……还?挺顺手?的。”
昨日,他烧得头疼欲裂,早失去了判断力,来不及有反应。
现在,他退烧后清醒过?来,面?对她自然?的动作,心中略感?震撼。
“你?有什么意?见?”
楚弗唯以为他不服气,伸手?狠狠地揉他一把,这回没有摸额头,而?是?下巴和颈侧,指尖沾染到潮湿的热,显然?他还?没恢复完全?,稍一动作就涌生汗意?。
她忽略他瞪眼的神情,毫不客气地伸出手?,在他衣服上抹了抹:“都没嫌你?扎我手?。”
一夜之间,他冒出微硬胡茬,摸起来有点好玩,丝毫没有韩总平时的斯文体面?。
韩致远僵坐着,一时无言以对:“……”
“喝粥,吃药,我去给你?拿。”
楚弗唯看眼时间,她转身往客厅走,“你?这一觉够久的,直接就睡到天亮。”
她半夜不放心,还?起来看一眼,谁料韩致远不省人事,中途根本没有清醒过?。
百合粥是?昨晚熬的,今日稍微加热一下,便恢复细腻和浓稠。楚弗唯将?其盛到碗里,回屋却发现床上的人失踪,只?剩被子蜷缩在一边。
“人呢?”
楚弗唯将?粥放下,循声前往卫生间,还?没有踏进去,就听到细小嗡鸣,来自某人手?中的工具。
她懒散地倚墙,眼看韩致远刮胡子,调笑道:“韩总,不是?吧,偶像包袱那?么重。”
哪家病患清醒以后,第一反应是?自我管理,打点康复后的仪表。
他是?在恒远当董事,又不是?在恒远当爱抖露。
“出去,你?追进来做什么?”
韩致远站在镜子前,他动作停顿一下,内心有点别扭,故作无事地继续,蹙眉道:“真不怕被传染?”
楚弗唯却不肯走,非要盯着他洗漱:“我不是?向来如此,既不在乎事情结果,也不顾虑别人感?受。”
简单整理过?后,韩致远被她监督,重新回到了床上。
“先喝粥,再吃药。”
楚弗唯用调羹搅粥,无微不至道,“需要我喂你?么?”
“……不。”
如果是?寻常日子,韩致远巴不得她体恤自己,无奈他状态狼狈又糟糕,样貌肯定不好看,面?对她小意?温柔,反而?抬不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