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安:“不是,不是!”
苟安一边答一边紧张地去看男人头顶的友好度,准备等它一有跌破的迹象就跳起来夺门而逃。
好在它定格在了“”这个数字一动不动,苟安这才舒了一口气。
“就是觉得没必要上辈子爷爷们的恩情延续成了下一辈的婚姻负担……当初什么救命之恩,就跟我撒的谎一笔勾销,哦要是觉得贺然的命并没有贺老爷子那么金贵,也可以给苟家一笔钱然后大家原地解散。”
反正电视剧都这么演的。
等苟安反应过来自己放了什么不得了的屁时已经来不及害怕了,只见贺津行和贺然双双陷入沉默,叔侄二人同时安静地望着她。
就像是看一个病人。
也许是出于怜爱病人的心理,两人的友好度都没动。
那就表示事情不大。
贺氏的男人,果然视金钱为粪土。
哗啦啦的雨水声成为唯一的背景乐。
飞溅的雨滴已经将站在台阶上小姑娘的小腿湿透。
她难受地动了动藏在拖鞋里的脚指头,专注的盯着一颗雨滴在男人手中黑色雨伞的边缘砸落,四溅。
却见男人唇角动了动,漆黑眼眸微弯,似笑非笑:“苟小姐觉得多少才够值我父亲的命?”
他这样不痛不痒地用逗猫戏狗的语气同她讲话,很容易叫人放松警惕,苟安眨眨眼:“五百万?”
“银行门往哪边开我比你清楚,要不要给你指个路?”贺津行道,“要抢劫不如干票大的。”
苟安:“……”
此时的苟安当然不知道,贺先生上学的时候不仅学习第一名,打架和耍各种小流氓行为也是第一名。
长大以后收敛了,这会儿只是随便释放了一点天性。
轻而易举就把苟小姐震住了。
她沉默片刻,又抑制不住那该死的好奇心:“那您的意思是?”
想白嫖吗?
这话答不好,明天“贺氏当家人系不孝子”就要上头版头条。
苟安正第二次开始担忧自己会不会被杀人灭口,却听见男人轻哂一声。
“等你和阿然结婚,以孙媳妇的名义自己去问老爷子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