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昭然若揭的偏袒根本不加掩饰,最后变成了招摇过市……所有人都知道苟安在失去了那根香蕉同款的爱猫之后,现在又找到了新的宠物,并且苟大小姐对之爱不释手。
直到有一天,坐在下午茶的餐桌上,苟安撩着长发懒洋洋地说:「如果陆晚倒霉一次就好了,给她一点教训吧?」
站在她身后的保镖先生难得有了反应,微微垂头,目无波澜地望着她。
良久,他说,「好。」
苟安冲他抿唇笑了笑。
那个时候她还天真地觉得,多好啊,这个人从来不会反抗自己,他果然对我最好了。
可惜直到锒铛入狱、被警察拷走的一瞬间,苟安怨恨过除了父母的所有人,却唯独没有把锅扔到夜朗头上过。
时至今日,她依然以为在整个混乱不堪的原著线里,夜朗是个特殊的存在。
……
早晨的筒子楼有属于它特殊的活力。
早上七点,江城大部分地区的人还在睡梦中,住在斋普区的筒子楼的人们已经开始了他们的一日——距离他们最近的地铁站骑共享自行车得半个小时,因此他们不得不比一般人早起一会会。
飞鸟朴素着翅膀,发出“咕咕”声音飞过,在自家楼下摆摊卖早餐做些小生意的支棱起了摊位……他们不吆喝,只是简单与同样早起去上班、照顾早餐铺子生意的邻里亲切寒暄。
昨天的雨让青石板路面湿漉漉的,泥土的腥香夹杂着茶叶蛋的卤水味儿从窗户飘入。
苟安就是被茶叶蛋的香味给饿醒的。
肚子“咕噜咕噜”叫着睁开眼,她错愕地发现自己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破旧的窗户,清早初生的阳光从外面直射,没有窗帘;
斑驳的墙壁旁边立着一个极其简单且应该进博物馆的木柜子;
在她身下的是一张木头弹簧床,一转头,床头便有不起眼的、大概是新编织的蜘蛛网。
“……”
苟安被吓得一个激灵,一翻身坐起来,床铺发出不堪负重的“咯吱”巨响。
——我在哪?
瞪着迷瞪的双眼,她听见了厕所“哗啦”水响,扭头看过去的同时,水声停下,厕所门后面出现一个模糊的高大身影。
完全搞不清楚什么状况的苟大小姐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又躺回床上盖上被子拉到脖子闭上眼——
厕所门开了。
有人从门里走出来。
苟安能感觉到那人在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