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面书柜的后面是一个休息室,里面没有像一般霸总文一样放着离谱的床但是放了一张很大的沙发,有茶几,和老年人味很重的茶台。
有浴室。
贺津行下楼开晨会时,苟安脏兮兮的钻进去洗了个澡,出来时,沙发上已经放了干净的衣服,是完全不挑身材的短衬衫和宽松的背带裤。
还有一双酒店用的拖鞋。
大概是不知道她的鞋号。
苟安把头发吹的半干就放下了吹风机,拉开了休息室的门,这才发现外面办公桌后面已经坐了人——
贺津行戴着金丝边眼镜,正在用不知道哪国语言和电脑那边的人视频会议。
没抽烟。
办公室里没有奇怪的烟味。
听见了这边小小的动静,男人余光往她的方向扫了一眼,随后把眼镜摘了下来,揉了揉眉心。
电脑那边的人原本在喋喋不休,此时停顿了下用疑问的语气说了什么,男人嗤笑一声,却不回答,挂断了视频,这才真的转过头来。
休息室的门缝后探出半个脑袋,光洁的额头,柔软的长卷发因为还有点儿湿润显得异常黑亮。
两人一个对视,门后的杏状双眸乌黑湿润。
贺津行冲她招招手。
便看见小姑娘踩着酒店一次性拖鞋,小鸭子似的“噔噔”往他这边靠——
她一靠近,他就嗅到了她身上的味道,是他放在浴室里常用的定制沙龙香洗浴用品,气息如此熟悉。
“饿?”
苟安犹豫了下,点点头。
贺津行打电话给秘书处的人让刘秘书跑腿买早餐时,有一种自己在办公室养了一只小宠物的错觉。
等待早餐的空档,苟安又借了个手机给家里去了个电话,面不改色地说在同学家里刚醒来,一会儿吃了早餐就回去。
江愿并没有怀疑很多,只是在电话里告诉苟安,她弟弟苟旬国庆假期已经回到家了,中午会一起吃饭,问她有没有特别想吃的菜,好安排女仆阿德去买。
苟安在电话里跟妈咪一顿装腔作势的撒娇,以企图让她不要再问昨晚的事,又点了两个想吃的海鲜,这才挂了电话。
一转身,发现日理万机的贺先生这会儿压根没在工作,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望着她打电话。
“以后我有了女儿像你这样,撒谎之后还要撒娇,”他客观的评价,“我能打断她的腿。”
“……”苟安点点头,一脸严肃,“还好我不是你的女儿。”
贺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