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安!你!”
徐柯剥开湿漉漉的头发,狼狈又愤怒得说不出话,想要扑上来跟苟安拼命——
这时候站在旁边的贺渊和夜朗同时动了,只是夜朗在瞥见贺渊的动作后刻意慢了一步,让他轻轻拉过苟安的手腕,将她放到了自己的身后。
“徐小姐还是去整理一下比较好。”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腕表,“晚宴马上就要开始了,相信你不会想错过开场舞,这么重要的时刻。”
他声音轻飘飘的,眼神落在了不远处几个呆愣的侍从身上。
那清冷的目光扫过来,侍从几乎是立刻反应过来,一拥而上,连请带扶的带走了一身狼狈、与周遭格格不入的徐柯。
骚乱过后,宴会厅短暂陷入沉默,大家都是见过世面的人,在几秒整理惊讶后,厅内立刻恢复了原本的热闹。
贺渊轻轻扣着苟安的手腕,歪着脑袋问她要不要去洗手间整理一下时,苟安轻轻摇了摇头。
“抱歉,明明很优秀,却害你被那些鸡蛋里挑骨头的人看不起。”
这是她今晚第二次讲类似的话——
好像苟大小姐在江城的人缘也不太好的样子。
少年的睫毛颤了颤,续而垂落遮住偏浅色的瞳眸。
“才没有。”大大的绵羊眼睛笑得眯起来,像是两道弯弯的月牙,“客观存在不容改变的东西,随便他们说,也不会消失。”
“心态真好。”
“一天只需要发生一件值得开心的事,就是美好的一天:今天的开心事,已经发生了,那就是一会儿可以跟姐姐跳舞。”
糖分真的超标。
苟安的眼睛立刻亮了,“今晚陪你跳到舞会散场。”
“一言为定。”
……
这边的小团体自成一角,仿佛完全不受外界干扰,气氛融洽,相聊甚欢。
距离她们不远的另一个团体则陷入了奇妙的沉默。
“这他妈又是谁啊?”
盯着不远处给苟安递湿纸巾,替她把头发抓起来方便她清理身上飞溅的几滴酒液的小孩,最终还是苟旬忍无可忍地打破了沉默——
“莫名其妙上哪冒出来一个人对着别人的姐疯狂叫‘姐姐‘!”
作为当前小团体唯一一个稍微成熟一点儿的,江在野无语地瞥了眼苟旬一眼,“你喊什么?”
苟旬也不知道他在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