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之前不是你讨厌她讨厌的要死吗?你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啊?”
“哎呀是啦,相比之下,我觉得苟旬带来那个女的更讨厌一点,总是用小心翼翼的眼神儿看着你,好像你说话大声点就能欺负到她似的,有毛病。”
苟安听得都快痴呆了,外面不知道是哪两位千金对她由恨生爱,居然脑补出她要离开江城并且对她有点舍不得的剧情……
她不过是贺渊跳个舞而已啊!
这些人怎么就脑补她嫁去国外——
会不会想太多!
……
苟安从洗手间回来,一边四处搜寻贺渊上哪去了,准备到旁边休息一会儿就陪他再跳两曲儿——
倒不是头铁硬上叛逆期。
反正坏话都被讲了,嘲也被嘲了,猜也被猜了个遍,这时候摆出不情不愿、立刻避嫌分开的模样,反而正中那些无聊人下怀。
苟安想的很清楚,于是在切换音乐的空挡,迅速穿越人群往甜品台方向丝滑移动,准备做好体力补给,然后战斗到底。
眼看着就要到甜品台那边,她都看准了一杯新放在那加冰的鲜榨橙汁。
结果手还没伸过去,胳膊被人从后面一把拽住,且不容分说地往后拖了拖。
哦,是贺渊。
这孩子真的有点粘人的。
“小阿弟乖,姐姐喘喘一会儿再——”
苟安一边说着一边回头,然后发现抓住她的人身高好像有些不大对。
原本贺渊只比她高一个头,现在立在她身后的人像是一座门板似的,投下的阴影将她结结实实笼罩起来。
周围也突然安静得可怕。
苟安抬起头,茫然地看着近在咫尺那人弧线完美的下颚,薄唇边挂着一如既往的微笑——
明明知道,此时此刻,周围的人所有人都看了过来,他的笑容依然没有丝毫的变化。
双唇因为震惊没有办法闭合,就这样保持着痴呆的表情,被拖回舞池中央。
啊。
不是——
啊?
苟安回头看了看甜品台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