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冰凉的海风从门缝吹到她脸上的同时,从身后伸出来一条结实的手臂,伴随着“砰”地一声重响,刚刚打开的门又被关上了。
那门上锁的声音让苟安背部皮肤不自觉地发紧,脊椎发麻。
此时此刻,她面朝着门,而身形高大的男人就立在她身后——
极近的距离。
近到他身上的潮湿水汽,像是生出了无数触角的黑暗胶质物体,从四面八方衍生蔓延,缠绕上她。
她完全动弹不得。
一只手臂将她困在了门背后与他起伏的胸腔之间。
身后的人低了低头,灼热到异常的呼吸就扫过了她的后颈。
“走?”
简单的一个单字,尾音上扬。
嗓音因为沾染上了不为人知的情绪而显得低哑,近在咫尺的就在耳尖上方响起,与此同时一滴水珠顺着他潮湿的头发滴落,落在她的后颈——
苟安觉得浑身的毛孔都伴随着水珠的迸溅炸裂开来。
她现在死死地趴在门上,一动都不敢动,就像是被野兽衔住了致命的后颈脖。
“安安,酒里的药不是你下的。”
贺津行慢吞吞地说,“但酒是你递给我的。”
就像是说到了什么不得了的重点,轻飘飘的话语如雷在耳边炸开,苟安惊喘一口气偏过头想要解释,但是一转头,却意外地与身后那人的双眸再次对视上——
他勾首,垂眸望着她。
“不动你。”
一时间距离极近,呼吸都因此交缠得一塌糊涂,分不清彼此。
他说话时,气息全面喷洒在她鼻尖。
“但至少帮我善个后?”
男人的眼珠动了动,目光轻描淡写地扫过了她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