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众人还沉浸在“贺津行在公共场合被小姑娘捏着下巴摆弄”这件事无法自拔,后者像是回过神来,转头懒洋洋看了苟聿一眼——
上一秒的小情绪一扫而空,男人的唇角又挂回了原来的弧度:“是啊,爸爸,别拱火。”
众人:“……”
正低头整理钻戒位置、怕它勾到衣服勾坏的苟安手上一顿,茫然地抬起头。
苟聿:“……”
苟聿问贺津行:“你刚才说什么?”
贺津行又扫了他一眼:“让你别拱火。”
苟聿动了动唇正想说什么,就听见男人不急不慢地补充,“爸爸。”
苟聿:“…………”
众人短暂的沉默后,是江已挂在贺津行的肩上先乐出声来,抬起手“啪啪”拍着脸色由白转青、满脸写着“想自杀”的苟聿的胸口——
江家老三乐不可支,扬言订婚宴开始他就在等着这天,果然没让他失望,真的节目效果拉满。
……
苟安对于骑马这件事,正处于人菜瘾大的上头期,在宴会厅呆了一会儿,就坐不住地想要抓小伙伴去找马玩。
她自己的马还没定下来,主要是苟聿找来的资源都被准女婿嗤之以鼻,最后忍无可忍地撂挑子不干了,让贺津行去找,并且准备一分钱不给。
美其名曰:他那么喜欢多管闲事就让他一管到底。
所以苟安现在还骑贺津行的胡萝卜,那匹完全是复刻叠加外放版主人同款脾性的马,每次带着苟安都像认识她的屁股似的老老实实,憋屈又优雅地迈着小碎步——
再也不用贺津行牵引,它自己就能把马背上的人照顾的很好。
苟安骑马前都会给胡萝卜狂塞贺津行不让多吃的苹果或梨,贺津行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哪怕在此之前,他是属于那种在家里的嫂子们偷偷给侄子们多发一笔零用钱,都会皱眉的人。
苟安站在马厩边戴着手套拎着小桶,正把一颗水汪汪的梨塞进胡萝卜的嘴巴里,那边,有人牵着马走进来。
苟安抬起头先看到的是那匹白色的马,修长矫健,油光水滑,不见一点儿脏污,白马要到这种清洁度说明它被照顾的很好——
她以前没见过这匹马。
直到它给牵过来,来人打开了隔壁的马厩,胡萝卜伸脑袋过来打了个响鼻,喷了一地带果汁的口水,非常不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