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贺氏所有人都不小心围观了夫人和贺先生爆发的巨大矛盾——
手边是泼洒的一次性纸杯,里面的白水流淌到地毯上。
扶着桌子,挺着五个月的肚子,陆晚眼泪滂沱,那张苍白的脸看上去虚弱无比,整个人摇摇欲坠的姿态显得楚楚可怜:「贺津行,我想不通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帮那个疯女人……但如果你帮她,就是跟我作对!」
她声音凄凉。
贺津行目光平静地在面前这张淌满了眼泪的脸上扫过,停顿了下,似乎有些困惑:「跟你作对怎么了?」
他不是很喜欢听别人的威胁,所以直接忽略了前半句,针对陆晚说的话提出疑问。
陆晚听他这样无情的发问,背脊骤然变凉,她差点儿忘记了眼前这个男人似乎从来都没有心——
此时,像是感觉到了母亲的情绪波动,肚子猛地抽搐了下,引发了不适,陆晚狠狠蹙眉,扶了扶肚子,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吟。
那声音传入耳中,贺津行脸上的神情却没有丝毫变化,隔着她两个位置坐下来,长腿交叠,淡道:「你最好还是悠着先,毕竟孩子不是我的,并不存在我惊慌失措去扶你——」
陆晚:「那晚你也在柏楚那间酒吧!」
贺津行张了张嘴,随后慢吞吞地露出个“哎呀呀这不得了”的虚伪惊讶表情:「现在是真的觉得这孩子是我的了?」
贺津行:「可以这样给自己洗脑的吗?」
陆晚满嘴苦涩:「你又何苦这样跟我说话,从头至尾我从未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是苟安欺人太甚……你身为我的丈夫却去帮她,别人知道了,该怎么想?」
贺津行平静地说:「她也可以因为讨楚霞讨厌,从此过上天天照三餐挨打的日子。」
陆晚:「……」
贺津行:「你来贺氏找我指指点点,不如去烧香拜佛祈祷苟安一如既往地讨人厌,等楚霞的第一巴掌落在她的脸上,别人就都会觉得你的丈夫从始至终都在帮你了。」
贺津行:「你知道的,一般情况下我不会辩驳。」
他语气略微嘲讽,仿佛意有所指。
听着男人这般带着戏谑气氛的语句,陆晚绝望地闭上了眼。
「贺津行,有时候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要的又是什么?」
「我想要得到我没得到的人。」贺津行说,「在我得到她之前,我希望她不要缺胳膊少腿,我有什么错?」
这个男人堂而皇之地,坦然跟陆晚承认了他对苟安有所图,他想要得到那个女人,尽管此时此刻她人已经在监狱,他还是没放弃他的执念。
如同一根针刺入胸膛,从此血肉模糊。
这一刻,陆晚想放过自己,她想离婚。】
【蕉蕉:原文阅读完毕。】
【蕉蕉:原来你的霸王狱友是贺津行塞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