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的那么可怜……”
这样说着,贺渊一点儿也没有怜香惜玉要给她擦眼泪的意思,黑夜之中,那双属于混血儿的双眸里浮现出冰冷的笑意。
“你早有准备,不是吗?”
他指了指陆晚的手机。
陆晚死死地握着手机,就像是握着最后的救命稻草,甚至都不想问贺渊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相比起天灾,所谓‘人祸’的操作有些难。”
贺渊笑了笑。
“毕竟人心不是系统,不可控。”
陆晚眼泪朦胧地瞪着他:“你不要多管闲事,我还不确定——”
“你确定,你要做的,否则你在梦中看见的那些将真正地离你远去,你将一辈子只是暴发户的女儿……啊,暴发户最后会不会为了他的三个儿子和给予他一切的原配妻子抛弃你呢?这也说不准。”
“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优柔寡断可成不了事。”贺渊想了想,“希望你不要再束手束脚,要做就做得彻底一点。”
他说完,任由车内陷入沉默。
片刻之后耸耸肩,意思是自己讲完了,手拉了拉车门门把手就准备下车。
外面的雨在他打开车门的一瞬间,奇迹般的停了下来。
陆晚叫住了他。
一条腿迈出车门外的人回过头,居高临下地望着坐在车内的少女,她怯怯地抬着头望向他,犹豫了半晌抿唇,问:“你又是为什么针对苟安?”
之前以为,他只是和她一样,无声地接近、和苟安套近乎。再从苟安下手,是为了从她这儿得到点信息……
也许他感兴趣的是贺家以及贺津行手里的那些权利。
现在看来,根本不是。
他单纯就是冲着苟安来的。
门外的人笑了笑。
抬起手轻轻用一根手指挠了挠自己的下巴,他叹息了一声:“告诉你也无妨。”
只是短暂的停顿。
“之前是因为两眼一抹黑根本不知道问题出现在哪导致了一环扣着一环的剧情发展扭曲……后来我发现了,问题就在苟安的身上。”
陆晚茫然地望着他。
贺渊意有所指地指了指自己的脑子:“字面意思,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