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安察觉到了这一点,终于停止东扯西拉,她坐起来了些,喊了声“蕉蕉”。
系统蠢猫停顿了好几秒。
【蕉蕉:他来了。】
苟安不知道蕉蕉说的“他”是谁。
【蕉蕉:安安,接下来我说的话,你要好好记住。】
【蕉蕉:你今天必不可能死在这里,这一局是恶毒女配必胜局,你要有这个信心。】
【蕉蕉:外面的谈判几乎就要破裂,那些人的火把已经有一些落在了建筑里,最外层的建筑已经烧起来了,我们剩下的时间不多。】
【蕉蕉:我会用最后的时间帮你催动一个普通路人的行动,但你要知道——那不是我的功劳,你要记得这世界上就是讲究因果报应,如果你做好事,幸运就会一百倍、一千倍地返回到你的身上。】
系统小猫咪的声音中,苟安房间的门被人推开了。
苟安坐在床上与站在门边的女人四目相对,下一秒,她惊讶地瞪圆了眼:因为这个女人,她认识。
那次在台风来临之前曾经在棚屋区街道口的超市门前与她相撞,被撞飞一米……
在这个女人惊恐的连声道歉中,她一骨碌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从头到尾只说了句自己没事,弯腰帮她捡了几个鸡蛋。
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再见面。
那个女人红着眼,脸上的沟沟壑壑在夜晚的顶灯下变的更加明显,她冲着苟安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说,早就知道她醒了。
“他们疯了,真的疯了。”
中年女人上前一步,还是碎碎念地说话,一边找到来剪刀,在苟安畏惧地后缩时,她说,“小姑娘,你别怕。”
她撕掉了苟安嘴巴上的胶布,剪开束缚她手脚的麻绳。
“他们最开始只说想要弄点钱,我没想到到最后好像所有人都失控……我听说前面的屋子已经失火,正常出去的道路烧起来了,你一会儿出去,往右边还有一条小道,快跑。”
那个女人用手掌擦了把眼泪。
“你出去以后如果要报警,记住我家男人叫李铁,他一辈子没有多大本事,就给我留了一个儿子——我儿子翻年就要考大学,他学习很好,一直是学校第一……”
她说着,突然给苟安跪下,拽着她的裤脚嚎啕大哭——
“我求求你,你是好人,如果你要报警,看在我现在放了你的份儿上,请你把李铁摘出去!我儿子要考大学,他不能有一个要坐牢的父亲!我求求你!”
苟安被她的哭嚎声吓了一跳,这个时候她完全没有办法共情,只能哆嗦索索地先应了……
实则那个男人的名字,叫什么她打开门看见外面的冲天火光就吓到直接忘得一干二净。
外面好大的火。
大到天好像都被烧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