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晴跟着客套笑笑,“有需要我帮忙的您尽管说。”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当然。”
车厢里只有他们两人的声音,储臣已经闭上眼睛睡觉,只有清浅的呼吸,储旭今晚不知道怎么回事,情绪不太对,沉默一路了。
到这会儿,他才又忽然插话,“你这么忙,身体吃得消么?”
老陈干笑两声,知道储旭一向是维护他晴姐的,从小就跟屁股后头混。
梁晴说:“空余时间可以,顺手的事。”
储旭告诉老陈一个地址,是梁晴家,“先送我姐回去。”
“那是自然,女孩子优先。”老陈还挺讲究。
这时,一直一言不发的储臣忽然发了话,“先把小旭送回去,我和梁晴有事要谈。”
梁晴一愣。
储旭不明白他哥是是什么意思也不好多问,直到车还疑惑着。
梁晴对他心里有些火,就没有反驳。老陈把车开到梁晴家楼下,心领神会地说:“储总,我去买包烟,你们聊好给我打电话。”
“嗯。”
梁晴心里冷笑,不知道是为这个称呼还是什么,当年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还只是个事事亲力亲为的,车子坏了都自己修,哪有这派头。
忽然她也不想说什么了,从回来到现在,这人始终是这种不合作不友善的态度。
前任见面哪有还能当朋友的,不当仇人就不错了,道理她懂,“陈叔你别买烟了,我回去了。”说着推门就要下去。
储臣倏然睁开眼,拽住她的手腕。
老陈见形势不好,赶紧下车走人。
“你要跟我聊什么?”梁晴皱眉,“要道歉吗?你刚刚很不尊重我。”
“什么?”他再开口,嗓音已经是半沙哑的状态,好像被酒精灼伤了。
“你不该那样对我,还是在那样的场合。”梁晴严肃地道。
“和别人开房行,碰我的手不行?”男人侧颜轮廓锐利,话语亦是一如既往的刺耳,毫无绅士风度。
梁晴呼吸湍促,但还是极力忍耐,尽管她自己也不清楚在顾及什么。
“你懂什么叫尊重?”她低吼道。
储臣早年就见惯了她这副楚楚可怜的小模样,别人看了总觉得她受了天大的委屈,心生怜爱,可他知道她心里憋着什么坏。
忽然,他一个蛮力将她拽了过去,宽掌怼上她的下巴死死掐着,一双熠亮的瞳仁尽是淡漠,喃喃道:“我不懂。”
梁晴重心不稳,手掌乱七八糟地撑在他的大腿上,触碰紧绷的肌肉,忍着耻辱,借力起了身,扬手闪了他一巴掌。
储臣硬生生挨了这么一下,脸被打偏,他一个字都没说,摸了摸嘴角的血渍。
几年不见,她现在打起人来倒是不手软。
梁晴觉得自己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性格阴晴不定,让所有人都害怕他。梁晴已经没什么话好说,趁机挣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