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母的颜面不能拂,宁雪滢强忍情?绪接过药膏,挤出黄豆粒的大小,打算用指腹为他涂抹,“郎君低一些。”
听着女子温柔似水的语气,卫九懒懒附身,紧凝着她?的素脸。
未施粉黛的白净脸蛋上,一双秋水眸子水泠泠的我见犹怜,怎奈是个黑心肝的。
他收起怪异的感觉,感受到?女子软软的指腹触碰在下唇上。
宁雪滢认真地涂抹着,还刻意在伤口处多停留了会儿?,用细细的指尖使劲儿?刮磨,引得丝丝疼痛。
“这里要多上一些药才好。”
宁雪滢又挤出一点?儿?药膏,附加在伤口处,以相同的手法施以报复。
小小心机,毫不掩饰。
卫九面露深意,露出笑来,“多谢滢儿?。”
虚与?委蛇的,瞒过了近在咫尺的邓氏。
宁雪滢收手入袖,看似面不改色。
将小夫妻的调情?尽收眼底,邓氏有种被灌蜂蜜的错觉,齁甜齁甜的。她?扶住额,快要维持不住主母的威严,红着脸怪嗔道:“你二人一夜没休息,快回房去吧!”
“孩儿?告退。”
“儿?媳告退。”
几乎同时开?口的两人对视一眼,一左一右移开?视线。
从客堂出来,宁雪滢放慢步调,故意落在后头,不愿再与?前?面的男子有任何瓜葛。
幸好每月只有三日需要应付这个人,还能勉强维系耐性?,否则,她?怕是真的要与?卫湛和离了。
不知是不是走得太慢,再抬眸时,面前?的长廊中空无一人,只有风透过漏花窗吹入几片枯叶。
然而当?她?路过半廊的月门时,却被一股力道拽进隔壁的花园。
花园栽满朱砂、玉碟、绿萼,是赏梅的好地方,还没到?梅花怒放的时节,花园略显清冷,仅以盆栽的蟹爪兰点?缀园景。
宁雪滢被卫九捂住嘴按在月门一侧的墙角,不停踢踹,一条腿被男人勾住抬高。
单脚着地,宁雪滢羞赧难忍,含糊不清道:“作何动手动脚的?”
像偷欢一样。
卫九松开?她?的嘴,却未松开?勾在她?腿弯的手,“破晓前?的账,怎么算?”
看得出,此人睚眦必较。
宁雪滢在心里腹诽一句,不解恨又含怨地瞪着他,可上挑的眼尾总有一种如丝媚态,甚有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