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的小夫妻隔扇相望,没有一方主动打破沉默。
沐浴过的二人和衣躺入床帐,分睡两张被子。
屋里地龙燃得旺,裹紧自己的宁雪滢有些热,索性拉低被角扭头看向身侧仰躺的人,“妾身有一事。”
“嗯。”
有事相求,宁雪滢摆出诚恳的态度,侧过身枕着一只手臂,徐徐讲起母亲田氏托付的事,继而提到了太医院医女蔡妙菱。
当听得蔡妙菱的名字,卫湛敛了敛眸,“你不必特意前去拜访,她每隔十日左右会来府上一趟,到时我会安排你们见面。”
怎会有如此巧合的事?而且,府中有侍医,为何还要请太医院的医女前来?
宁雪滢撑臂半起,垂着一头乌黑的长发向旁凑了凑,“那位姑娘是来为府中何人看诊?”
身为长媳,还是该尽早了解府中的大小事宜,以作不时之需,也以免被虎视眈眈的小姑子比下去。
虽是个不争不抢的性子,但宁雪滢也不愿做软包子任人欺负。
可问出的话许久没有得到回应。
意识到什么,宁雪滢咬住腮肉,暗想自己可能唐突了卫湛。
蔡妙菱多半是来为卫湛看诊的。
有些隐疾,难以启齿,病患大多不愿让身边人知晓。侍医与府中人往来密切,或许不如外面的医者嘴巴严。
但问题是,卫湛有何隐疾是不能对外告知的?
没有立即追问,宁雪滢找话儿打起圆场:“蔡医女本月几日会来府中?”
“二十日。”
蔡妙菱每隔十日左右会来府中一趟,向前推算,上次前来是在本月初十。
也就是大婚当日!
宁雪滢更为迷惑,却也不好再做打听。她躺回自己的枕头上,隐约觉出身侧的男子变得严肃了些。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转眸看去,刚好对上男人一闪即逝的审视。
“怎么了?”本能的疑惑溢出唇齿,她又半撑起身子盯着男人那张冷欲清绝的脸,“可有话要对妾身讲?”
不会真有隐疾吧?
可那晚,是畅通无阻的
温软的少女眉眼灵动,认真注视时流露出的关切不含虚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