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秋荷,宁雪滢扛起的责任更大。倘若刺坏了?世子爷,自己会陷入众矢之的。
她的目光一直落在男人?身上,见?他面色苍白?,额头沁出薄汗,不?自觉握紧手中?的绢帕,却没有出声打扰秋荷施为。
想要打下手的她,因缺乏经验,只能先行?旁观。
施完一副针,秋荷吐出口浊气,“奴婢还没为姑爷这般气场的人?针灸过呢。”
卫湛睁开眼,“我是何气场?”
宁雪滢看向秋荷,玩笑道:“你要好好回答。”
秋荷认真?想了?想,翘起嘴角,“高岭雪莲、深渊幽兰。”
这都是赞誉吧,也不?知这小?丫头是有意巴结还是出自真?心。
宁雪滢摇摇头。
之后,秋荷和青岑一同?退出房间。
宁雪滢看了?一眼漏刻,距离子夜已不?到一个半时辰,不?知针灸和用药是否会制止卫九“醒”来。
为卫湛扯了?扯搭在腿上的毯子,宁雪滢问道:“可觉得异样?”
“没多大感觉。”卫湛拉住她的手,将人?拽进?怀里?。
宁雪滢维持不?住平衡,一只手撑在摇椅的扶手上,“刚施针完,别闹了?。”
卫湛不?容分说地将人?圈在怀里?,轻叹一声:“陪陪为夫。”
夜已深,万籁俱寂,屋外朔风泠泠,屋内暖幽清香。
针灸后大多需要静躺,是以,在面对男人?的无礼要求时,宁雪滢有点无奈,却还是窝在了?他的怀里?。
小?夫妻静静依偎,在前来送药的秋荷眼里?,竟有种岁月静好之感。
放下汤碗,她便拿着托盘退下了?。
宁雪滢从卫湛怀里?抬起头,指了?指桌上的药碗,“你放开我,我去给你拿药。”
“晾一会儿。”
“秋荷会拿来就?是已经不?烫了?。”环在腰间的双臂仍没有撤开,宁雪滢不?再纵着他,抬手捏住他的鼻翼,“松不?松开?”
从未与人?做过如此幼稚的事,卫湛甚觉新鲜,微张薄唇呼吸起来。
宁雪滢又捂住他的嘴。
皆不?自知的脉脉温情流淌在彼此之间,不?知哪一方先柔了?心肠。
须臾,宁雪滢端着药碗来到躺椅前,一勺勺轻吹,再递到男人?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