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站在屋后的空地时,天边尚且只有一点白。
现在是五月初夏,但这气温和地球仲春差不了多少,早晚还有点冷,陆秋简单穿着衬衣马甲和一条修身长裤,带扣小皮鞋舒适柔软且跟脚,克里昂把剑给她的时候,陆秋觉得自己就是中世纪为爱而战的决斗者。
“没必要上真家伙把?”她试了试刀刃,刮手的感觉告诉她,被砍到真的会血溅当场。
“而且为什么四十多世纪了还在用冷兵器啊!”
“剑柄末端有个按钮,按下去。”克里昂一边示范一边教学:“近身战是任何时代都会遭遇的,对血族来说能近身战反而是优势。”
按下按钮,他的剑上出现一道蓝色光束,包裹着利刃,他用自己的手碰了碰,手在接触光束的外层以后就再也难以靠近一分,而光束也变成红色。
“微型力场,可以一定程度保护不重伤到对手。”
“不重伤哈……”也就是说还是会轻伤中伤,她按下自己剑柄的按钮,挥舞了两下:“愿原力与你同在。”
对方显然没有理解这话的意思,看她准备好了二话不说就冲了上来,速度之快就像是瞬步到她跟前,哪怕陆秋反应很快举起剑阻挡,也因为动作不到位被他绕过剑尖砍在她肩膀上。
瞬间,她觉得自己锁骨可能碎了,整条手臂发麻,甚至差点拿不住剑。
她本能抬腿向克里昂下盘踹去,对方明显并不恋战,一击得手以后就退开了,她一脚踹了个空。
疼痛让她感觉太阳穴一跳一跳的,刚睡醒的惺忪荡然无存,怒气拉满,只想一剑劈对方脑门上。
但她并没有贸然发起攻击。
理智让她浑身肌肉紧绷,注意力和警惕都提升到最高状态,以免再次遇到突袭,一边双手持剑,等着麻了的那条手臂恢复。
克里昂看她没有立刻攻回来,抬着头微微赞许了这个决定,她姿态本来就漏洞百出,伤了一条手臂就更是毫无优势可言,如果因为疼痛被激怒而盲目反击,只会给人更多的破绽从而落败。
败给他当然无所谓,在战场上,任何破绽都是致命的。
这样的想法如果被人类知道,她大概只会说:“想得很好,下次别想了。”
她很清楚自己几斤几两,遇到恐怖袭击都是先考虑溜,上了战场怕不是要队友先救她,还是不要去给人家增添救援难度了。
估量着陆秋那条胳膊好一些以后,克里昂马上发动第二轮攻击。
这次勉强比之前好一些,但也就是能用剑格住他的剑而已,一点可以反击的可能性都看不到。
“为什么不反击。”
接二连三的攻击让陆秋防御都十分困难,握剑的虎口被震得发麻,每接住一次攻击首先要担心的是下一次接不接得住。
“我要能反啊!”
克里昂的连攻密集到剑外的力场光芒要连成一面,一个挡不住就是又被砍一下。
虽然对方应该掌握好力度不会让她受伤,但疼痛的感觉还残留在脑海里。
“不要畏惧受伤,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试着扭转局面。”
“我!也!想!啊!”她已经尽量集中注意力了,但还是很难看出克里昂的破绽,尽管他现在绝对没有像昨天那样认真——昨天也未必是全力。
“噶啊!”防守减弱,于是又被打到肋骨上,往地上一滚才堪堪卸力。
“认真一点。”然而对方并没有给她喘气的机会,立刻又追了上来,这次的目标是。
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