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西泽尔哼了一声:“她还让你给多少人道歉了。”
“你!就不能是我自己想的吗!”零愤然回头,看到西泽尔带着戏谑的眼神。
他们俩可太熟了。
“很多人……”零跨下肩。
以前的事哪怕非她所愿,做错了就是做错了,不能说时代变了,从前就一笔勾销。
“行吧。”西泽尔关上终端,揉了揉脖子:“我就不诚惶诚恐邀请你去我家做客什么的了。”
他快步超过零,走出大楼,走到阳光下。
零看着他的背影,轻轻松了口气。
这一切真像一场梦一样,从前总觉得和这世界势不两立,非得拼出个你死我活。
现在发现,好像也就这样。
除了生死,没什么过不去的。
病房里,两个人也稍微有些争论。
“短生者,也未尝不是一种生活方式。”克里昂淡然说道:“人类的寿命也是在医疗条件变好以后才慢慢增长的。”
“可现在的医疗条件不应该是这样啊。”陆秋叹了口气。
而且如果不转化——不管是哪种——短生者都没有办法不凭借任何东西在现在人类已知的绝大多数星球上生活。
虽然知道原罪本来就是非常规的办法,但这可是她一辈子的研究,现在辛辛苦苦半辈子,一遭回到解放前。
克里昂不打算再跟她争辩了,只是沉默地看着她。
“行,我懂了,以后再想。”对他的脾气,陆秋再熟悉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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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你去晒晒太阳。”克里昂把果盘递给她,把她抱到轮椅上。
尽管她之前一再强调自己没有那么柔弱需要轮椅。
然后又是沉默,无尽的沉默。
她后知后觉自己和克里昂,好像掉了个个。
他乐意伺候就伺候吧。
而克里昂和当初的她不一样,他已经是个成熟的家庭煮夫了。
今天的恒星光芒稍微有些毒辣了,毕竟是莱特维斯的夏季。
晒了一会克里昂就把她推到阴凉处。
陆秋仰头看着天空,半晌才茫然问道:“你说他们去哪了?”
“大概是去另外一个宇宙了。”克里昂觉得自己像在给小孩子说童话,这也太美好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