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叔直接道,“对于大多数学子来说,功名是验证学业是否有成的标准,你认真学习,但不求功名,便是对老师心血的浪费,这就算是败。”
意思我只能读书不能考学了?
乍一听很上火,回头一想,要是让我不着四六的纯败家那更上火!
接受了最差的结果,其余的也就不算什么损失了。
“谢叔,那学术法呢。”
“同理。”
谢叔应道,“这十年你不能扬名,也不要接收赞誉,说起来会对你不公,这行当本就有生命危险,你还要默默无闻,即使天道能看到,世人却不知晓,你难免会有失落感,没办法,败气就是把双刃剑,顾这头,就顾不了那头。”
“谢叔,做先生要是不能扬名……”
“你怕起不了势?”
谢叔点头就道,“别担心,起势和名气是两回事,起势指的是术法冲破先天桎梏,进入另一重境界,一个先生能否起势,同他有没有名气并无关联。”
我感觉谢叔误会了我的意思,没等解释,谢叔陆续又交代我一些事。
比如我的血最好不要沾到谁身上,对方要是没洗干净,就会受到我的败气影响。
倒不至于多倒霉,就是会胡乱花钱。
“万应应,你这事儿头疼就疼在磋磨意志。”
谢叔随手摘下一枚柳叶飞了出去,“十年磨一剑,就看你是万株垂柳逐和风,还是浮云柳絮无根蒂了。”
窄长的嫩叶随风落到不远处的溪流中,小舟般飘远。
我心气儿随之浮沉,“谢叔,那晚我家人没在隔壁屋听到我的情况吗?”
“房门我做了结界,他们听不清。”
这我就懂了。
“所以,您也没和我家人讲,兴许,我只能活十年?”
“你也说是兴许,不是必然。”
谢叔看着我,:“我若如实相告,你家人只会有两种反应,一种死活不信,口不择言,一种忧思过重,内疚到痛不欲生,莫不如,就让他们怀揣着希望去过好眼下生活,难道,你想让他们全部知情?”
“不。”
我摇头,“谢叔,谢谢您。”
“我只是讨厌麻烦。”
谢叔直说,“毕竟你这前路渺茫,没等踏道,暗处就有了劲敌,要想寻求光明,只能义无反顾的前行。”
劲敌?
我微微蹙眉,“谢叔,那个女道人,慈阴,真的杀了您父母家人?”
眼见谢叔气息一凝,我试探的问道,“她还吃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