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儿!”
我顾不得回话,拉开车门就栽歪着冲了下去,身体当真出现了谢叔所讲的自救本能!
狂跑出一条街,冲进一家小超市就对着卖货大姨开口,“姨,我要五袋刨冰!”
大姨看我用手捂着鼻子,不自觉地愣了愣,“啥味的?冻得还是常温。”
“常温橘子味儿的。”
冷冻的喝起来太慢。
我掏出书包里的折叠小钱包,里面有二十多块零花钱,付账后大姨拿出刨冰,我装四袋到书包里,留一袋直接咬开一角,手上跟着一捏,橘子味儿的甜水登时在口腔中爆开蔓延。
搁平常我会觉得这味儿太甜腻。
都是色素糖浆。
当下对着大姨微诧的脸,我反而想长呼一口气。
终于缓过来了。
没那么憋闷和烦躁了。
鼻血没露面。
顺着我进喉咙的甜水回流了。
有用。
真有用。
我又找到了一个败气消耗的途径。
吃小零食。
也就是大人口中的垃圾食品。
这种小袋子饮料算是我童年回忆。
包装四四方方的像是透明的酱油袋子。
里面的刨冰什么味道就是什么颜色。
小时候我们爱买冷冻的吃,咬开一角,叼在嘴里滋溜一咗,第一口又凉又甜。
咗到最后没味儿了,会剩下白色的冰碴,随便在哪里敲一敲,捏一捏,碎冰可以继续吃。
吃完舌头能变色,吃的什么味儿,舌头就是什么颜色。
渐渐长大后饮料的品种多了,也就不怎么买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