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看向窗外,想到他在酒店走廊里砸墙的那出儿,眼下我真不敢刺激他。
一但惹毛了他再在车里发颠。
八十八十的开锤。
岂不是一车人都要给他陪葬?
“嘿,你这……应应叫稳当你知道不?”
有师父在,小龙舅自然不会和乾安撕破脸,但他又受不了乾安拿话挤兑我。
作为我的娘家人,小龙舅脸上写满了要为我出头,“应应,咱不能还没等学本事就让人从门缝里瞧扁了,来,表达下你的野心,让乾安小兄弟见识见识。”
我无端觉得疲惫。
侧脸对着窗外发呆。
天色逐渐暗沉。
街边闪烁起霓虹。
繁华迷眼,车水马龙,如梦似幻。
不知是城市太大,还是师父住的地方太偏,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终点还像很远。
我恍然间产生了幻觉。
马路上的这些车子,像是一条条鱼。
游荡在天地之间,在这彩色缤纷的河流里,喧嚣流连。
“应应?”
小龙舅还在不屈不挠的等着我的答案,“说呀,一会儿都要到地儿了。”
我略有无奈,顺手朝着窗户一指,“等我有钱了,就把那栋大楼买下来,送给师父。”
“哪栋?”
小龙舅探头一瞄,“天黑看不大清啊,哦,那栋是吧,乾安小兄弟你看到没?就那栋楼,恢弘霸气的,回头我家应应有出息了就买来孝敬三爷,这还叫没野心吗?她不光有野心,还有孝心!”
“那是法|院。”
乾安幽幽的应声,“你外甥女可真刑。”
小龙舅当即呛咳,找补一般又指向一栋,“那栋!那栋也霸气!应应回头就买……”
“那是市公|安分焗。”
乾安哼哼着,“你外甥女更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