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若是季则尘恢复记忆,恐怕会忍受不了如此折辱,说不定会将她制作成傀儡仆。
但不骗他,他如今就会杀她。
唐袅衣神色放松地靠在床架边,先打算走一步算一步。
。
此处许久不曾住过人,只有寝居这一间房梁不漏,还算整洁。
不知道季则尘去了什么地方,她一人坐了一会儿,百无聊赖地撑着木棍起身。
唐袅衣忍着身上的疼痛,打开屋内的箱笼,失望地看见只有两床被子,和几件陈旧的衣裳。
失落片刻,她收拾情绪,将被褥抱出来,低头嗅了嗅。
还好没有太多的味道,今日外面太阳正好,拿出去晒一晒,晚上铺在床上总比干草好。
她撑着木棍将被子挂在院子中,然后再将那几件衣裳在水中简单过了一遍后,便挂上在木架上。
做完这一切,她又回到了房间等他回来。
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季则尘,后知后觉地惊恐起来。
他不会跑了罢!
这个时候丢下她跑了,她一个人怎么办。
得要去将他找回来。
唐袅衣撑着棍子起身,刚起身门口便传来踉跄的脚步声。
她看去。
还穿着染血长袍的俊美青年,骨节修长的手撑在门框上,八风不动的眉心微颦,清冷的玉面呈现一丝轻触便会破碎的脆弱。
是肩胛的伤口崩开了,血浸湿了衣袍。
他靠在门口轻喘,目光不经意地冷淡瞥了眼,坐在榻上不为之所动的女郎。
唐袅衣被那疑惑的一眼,瞧得头皮发麻。
这是他‘夫君’,他受伤了,她怎么能无动于衷的看戏。
当即,她忍着酸软的身子撑着木棍,步伐蹒跚上前去搀扶他。
唐袅衣入戏极快地露出满脸关切,语气温柔似贤妻:“夫君没事吧,发生什么了,快来榻上躺躺。”
季则尘并不适应被人触碰,眉心轻攒起,欲把手臂从她的怀中抽出。
唐袅衣以为他因疼而脚步不稳,下意识将另一只手也抬起来抱他,柔软的胸脯压住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