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宫里来也就罢了,怎么不管好家里的狗,四处乱叫吵着本王。”
旁边的李屹没见过这阵仗,转头看向谢霖。
谢霖倒是无所谓的样子,只是挡在纪渊面前拦着他,礼貌回道:“安王殿下说笑了,平王府里几只猎犬自有驯兽师管教,若无人下令是断不会乱吠的。”
这回答并不令纪常满意,继续讽刺道:“狗毕竟是狗,有人管教也就罢了,只是那狗自小就离开了母亲,平王妃还是要多关爱关爱的。”
谢霖没声不语,这纪常如此猖狂,侮辱皇子也就罢了,居然敢波及皇后。
他悄声背回手去,牵着将要发怒的纪渊,多争无益,谢霖只想让纪常快点离开,于是挑开话头,问道:“安王殿下这是要去淑贵妃宫里?”
“是啊,”纪常靠在马背上,懒洋洋地说,“谁叫你家王爷挡了道呢。”
“王爷想必是记错了,”谢霖手指轻轻点了点纪渊手背,“平王殿下是皇后嫡子,若论嫡庶尊卑,还请王爷让路。”
纪常没想到被反咬一口,手腕缰绳一紧,黑马嘶叫:“今日本王不便让路,怕母妃那里等得急了,你们还是让开吧。”
身后的纪渊冷笑一声:“请人帮忙有请人帮忙的规矩,皇兄这么讲话,稍后去了淑贵妃宫里,还请她老人家好好教教你。”
这就是说纪常有娘养没娘教了,果然,马上的人横眉一竖,手下意识摸上腰际的软剑:“你!”
“安王爷小心,”谢霖开口,“微臣看这剑锋利,想必是不俗之物,若是行使不当伤了人就不好了。”
纪常不再表演:“伤人如何,嫡子如何,不让又如何,你们能奈我何?”
冷笑一声,小声狠道,“一群没娘的东西。”
说罢,提马而去。
皇后是纪渊一直的痛,自己的母亲莫名其妙死在深宫里,凶手就在眼前却苦于没有证据,纪常这几句话可谓刀刀扎在纪渊心中。
谢霖松开牵着纪渊的手,想安慰两句,还没开口,纪渊便打断了他:“本王还约了钱家公子去戏院,你有什么话要说?”
戏院,又是戏院,自己和纪渊的关系简直就是可笑,谢霖张了张嘴,说不出声。
“没有事,就不要像昨晚那样不懂规矩。”
言毕,纪渊转身离开。
自己的丑态是被李屹看个遍了,谢霖苦笑,转头倒是看到少年眼观鼻鼻观心的样子,给足了他尊重。
“让你见笑了,”谢霖理理衣袖,“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