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咳嗽可太久了!”
李屹心急。
“这是老毛病,你先做正事吧,切记谨言慎行,保全自身最重要。”
谢霖宽慰他,自己的咳疾是拖了多久的病了,他都已经习惯了。
李屹听他教诲,低头认下了。
两人已行至门口,李屹步行而来,谢霖最后叫住他,说到:
“还有,今日之事,包括往后所有,你都不要和纪渊说。”
这药方是纪渊给他的,李屹本以为等纪渊回来了,谢霖会和他一起商讨,却不知为何如此要求。
“若是他问起你,你就说那是普通的药方,只是还未最终成型罢了。”
李屹不明白为什么,只能猜想纪渊或许也不可信。
答应下谢霖,两人再道别几句,便离开了。
李屹转身离去时心里还想着,先生如此可怜,竟与枕边人也不同心,那纪渊果然不是什么好货色!
纪渊下车时正好看到李屹与谢霖作别,两人依依不舍的样子。
大概是来讲药方的事情,纪渊想加紧一步上前问问,却看见李屹转身离去。
立在门口的谢霖目送了好久,才回头看到面色不定的纪渊。
以及纪渊身后的马车——白璧素绸,木架蓝顶——是前些日子停在城郊小院的那辆。
不用多问,谢霖也明白纪渊是从哪里回来的,不等心里有什么反应,身体早先一步转身。
知道是一方面,宽慰自己是一方面,控制不住难过又是另一方面。
脚步虽快,但在听到纪渊叫他的时候依旧停了下来。
“今日感觉如何?”
纪渊赶上来,先问谢霖身体,这些日子虽然不再发烧,但人总是瘦了一大圈,用膳也进的少了,还是要好好养养。
“已经好了,”谢霖深吸一口气,压下胸口闷闷的感觉,转身状似不经意地问:“殿下今日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