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是觉得谢老夫人总是偏心长房,替自家老爷感到不公,这才想给长房找不痛快。但若因为这个,自己老爷遭到谢凌的报复,那她就算用跪的求的,也要让长房消气。
如今天色还早,三夫人一惊一乍的,让谢三叔皱了皱眉头:“你以为子凌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我在朝堂宦海浮沉这么多年,还一直原地踏步,若没有子凌,这辈子指不定就这样了。这次去云州,若是有了政绩,三年后的官员考核,我说不定还能升迁。”
听说不是报复,三夫人就缓缓松了口气。
听到后面,更是窃喜,若是老爷能够升迁,那她以后的日子岂不是过得更滋润。
只是她在京城待了这么多年,还是舍不得离开,可她要是不跟老爷去云州,万一老爷被其他狐媚子勾去了怎么办,她不能不防。
“可是以前也没见他想帮老爷呀,指不定他就是想将我跟老爷弄出京城,免得让他那娇软貌美的夫人受委屈。”
谢三叔瞪了她一眼:“总归这次是要感谢子凌,你不要总是嚼舌根。还有,在去云州前,你不要打正房的主意。子凌跟他夫人怎样,那都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你又何必掺和。”
那还不是因为谢老夫人偏心,她为自己老爷鸣不平。
若非如此,她哪能死死的盯着长房,可这些话三夫人是不敢说出来的,她低着头:“知道了,老爷。”
见她消停下来,谢三叔便负手看向窗外,他还有一事感到迷惑,那就是子凌跟他夫人感情是很好的,那为何人家姑娘非要服用避子汤呢。
秦若再次醒来,已经日上三竿,窗外的云雾已经散了一半,但景色还是有些模糊。
昨夜姑娘被抱着折腾了半宿,细腰还有些疼,吃完早膳,她索性躺在美人榻上,昏昏欲睡。
珠儿拂开珠帘便看到这幅景象,她下意识的放慢了脚步,轻声道:“少夫人,晚凝姑娘过来了。”
秦若一下子就醒了,她揉了揉水盈盈的杏眼儿:“以后妹妹过来,直接让她进来吧。”
“是,少
夫人。”
谢晚凝下一刻就进来了,她见嫂嫂神态蔫蔫的,以为她是受了委屈,心情有些不好,连忙问:“嫂嫂,你没事吧?”
“我无事,妹妹昨日玩的可还开心?”秦若亲自给她斟了一杯茶,笑着问。
自从谢晚凝跟文子齐定了亲,两人关系就更近了,前几日京城有人传,靠近城门的那家月老庙后山上长满了海棠,这倒是有些罕见,所以文子齐就邀谢晚凝去月老庙后山赏海棠,前日便出发了。
说到这个,谢晚凝就有些不开心,她要是知道兄长会被罚跪,她才不会去赏那海棠花呢,撇了撇嘴:“三婶婶就是故意将这件事闹到祖母那里去,本来嫂嫂这事就可以私下提醒一下,她非要将这事闹得人尽皆知,我就不明白了,一个做长辈的怎么非得跟小辈过不去。”
上次一家子在一起用膳三婶婶也是这样,就非要作一下妖。
秦若温声细语,宽慰她:“都过去了。”
“可是她居心不良。”谢晚凝握住秦若素白细腻的小手,不解的问:“嫂嫂,你是不想怀上兄长的孩子吗?”
她很喜欢嫂嫂,可她想不通为何嫂嫂要这般做,她在来之前还去见了祖母,虽然祖母跟她说这一切都是兄长的主意,但她觉得不应该啊。
兄长这么喜欢嫂嫂,嫂嫂又是他的妻子,他怎么会这么对嫂嫂呢。
秦若面色一僵,细声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就是以后会有了?我还等着当嫂嫂肚子里孩子的姑姑呢。”听到事情还有转机,谢晚凝立马就高兴了,嫂嫂生得这般好看,以后生出来的小孩子肯定也很好看。
“对了嫂嫂,兄长他怎么样了?”
想到男人昨夜折腾了她一宿,今天又早早的上了早朝,姑娘喉咙有些干,轻咳一声:“你兄长应该没什么大事。”
谢晚凝故意感叹:“唉,也就嫂嫂能享受到兄长的一腔柔情,我们做妹妹的可享受不到这待遇,以前小时候我被祖母责罚的时候,兄长哪怕在旁边,都纹丝不动的。”
那时候谢晚凝觉得自己的兄长是个很有原则的人,但在嫂嫂身上,她兄长就不这样,不管嫂嫂做什么,兄长都无条件的偏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