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送亲队伍抵达边关时,我突然率领数万精兵攻进南疆,南疆被我打了个措手不及,仓皇逃跑,再加上细作与我里应外合,便势如破竹般地一路南下。
此次战役我破釜沉舟,不成功便成仁,虽然目前看来太过容易,有些反常,但我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无暇深思其中蹊跷。
我立于大军阵前,看到了不该出现在此的江蕴,看到了本该被我策反的老匹夫恭敬地对他俯首。
我眉头轻挑,我自知江蕴不会是什么良家少年,就算是南疆奸细我也不意外,但没想到,他堂堂南疆王竟也以色侍人。
他大爷的,我还中了他的邪。
他依旧温温软软地唤我姐姐,秋波荡漾的媚意向我抛来,此刻的我哪有心思理睬他。
我面目狰狞地盯着他,用力一扯缰绳,战马嘶鸣,直接动了兵刃。
可后来,原本慷慨激昂,英勇无畏的朔北将士,突然在这场浩浩荡荡的战场中失了心智,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或是四肢僵硬,或是木然呆滞,或是自相残杀。
无可奈何,我只能带着为数不多的清醒的将士撤退。
这南疆巫术真是诡谲难防,这场仗我输的惨烈,现只能躲在这山林里苟延残喘。
派出去请求援兵的人没了音讯,三天过去援兵也不见身影。
终究是我大意了。
意识清醒时,我便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在床榻上,只是这姿势属实让人羞耻,这无疑是在挑衅我的尊严。
“姐姐,你醒了?”
我循着声音骤然转头,看着江蕴顾盼生辉地朝我走来。
“南疆王真是好魄力,能屈能伸,以色侍人的感觉怎样?”
听见我的讽刺他也不恼,他蹲下身,挑起我的下巴,蜻蜓点水般地吻了吻我的唇角。他几乎贴在我的脸上,吐气如兰,“我倒觉得姐姐是感觉不赖的,毕竟我能屈……能伸……。”
我愣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不禁老脸一红。
“姐姐可知这是何物?”江蕴手中躺着一枚光滑圆润,质地上乘的玉佩。
“就一枚玉佩啊!”
江蕴也不说话,就沉沉的盯着我。
“一枚上好的玉佩?”
不对,这熟悉的纹路,熟悉的颜色,熟悉的吊饰。
“这是八年前我送给救我那小胖子的那枚玉佩,被你抢了?你把那小胖子怎么样了?”
“姐姐,你竟将我忘了,真是该罚!”江蕴黑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