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记忆重新背刺他。
等谢淞寒洗完出来,听到柏钰叫他。
“什么?”他擦着头发过去。
柏钰背靠床头,手里的平板在播放电视剧片头曲,而他视线倾斜,落在床头柜的血玉绒盒上。
“…玉你洗了吗。”
谢淞寒随他的视线望去,和他想到了一块去,嘴角挑了点笑:“洗了。但这是你送我的,我其实不嫌弃就那样收着它。”
“……”
柏钰重新看电视,细声嘀咕了句什么。
应该是在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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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钰休息了几天,身体恢复得行动自如后,就去公司上班。
谢淞寒亲自开车送他去公司。
“我给你派了个助理过来,他业务能力不错,你平时不管事都行。”谢淞寒说,“盈亏都不要紧,就当玩了。”
反正谢家家大业大,就算这个小公司倒闭也没多大影响。
其他富二代刚接手家业时不亏个几十亿都收不到回报。
柏钰懒懒靠在副驾驶,“嗯。”
谢淞寒还在嘱咐:“有事就给我打电话,今天用不用我陪你?”
柏钰:“不用。”
谢淞寒:“午饭就不用在公司食堂吃了,我给你订了……”
柏钰转头笑说:“你在嘱咐远行的孩子吗,Daddy。”
又听到这个称呼,谢淞寒握住方向盘的手骤然收紧。
“别瞎叫,你想再推迟一天?”
前两天池意就问过他们进度,但当时柏钰刚被爆炒完,下床困难,以生病了不舒服为借口挡了几天。
他再不去公司,就对不起池意和谢鹤青的那份心意了。
“不如把思路打开,在办公室也不是不可以。”柏钰撑着脑袋睨视开车的男人,弯唇,“你是昏君,我是妖后,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