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懒得折腾,干脆不用杯子。
他们并肩坐在波光流动的泳池边,沉默地轮换着喝掉了那瓶香槟。
时间太晚,那些远处楼群已经只剩下星星点点的灯光。
月亮依然明亮,时芷看了两眼,并没有生出“月色真美”的这类感叹。
她很偏执地认为
,只有在有钱人的世界里,看月亮才是更美的。()
哪怕月亮亘古不变地挂在天边,那些平常的夜晚里,它并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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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夜晚,她要么在宿舍里埋头苦学,要么在酒吧里解决那些喝多酒言行失格的客人。
核对酒吧当日的收支、检查水电和天然气、关掉灯牌灯箱、走出酒吧拽下轴承生锈的卷帘门、用杀虫剂喷掉房间里的蚊虫
琐事一堆,从没有过闲心去看月亮。
傅西泠仰头喝掉最后一点香槟,放下酒瓶给工作人员打电话,吩咐他们可以找人上楼做清理工作了。
他举着手机走到休息区,拎了两份浴袍和毛巾过来,一份递给时芷。
时芷擦擦头发,披上浴袍,转头打量傅西泠。
傅西泠单手扯着衣服下摆,脱掉身上早已经湿透的黑色工字背心。
他穿上浴袍,又把毛巾搭在头上,随便揉了两下头发。
整个过程里,傅西泠都没有回避时芷。
甚至在感觉到她在看他时,也把目光回视着落在她身上,和她对视。
电话里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傅西泠盯着时芷的眼睛“嗯”了一声。
挂断电话,他才抬起胳膊,有意往自己手臂上看了看。
时芷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自己刚才咬他的牙印还清晰可见,挺深的。
“真狠。”
傅西泠半干的头发支楞着,系上浴袍袋子,问时芷:“要不要留下一起吃夜宵?”
不得不承认,刚才在水下感受很好,前所未有的愉悦。
时芷没拒绝,拿起手机放在浴袍口袋里,跟着傅西泠回了房间。
房间在办公室隔壁,里面有一些他的个人物品,大概是他在这边的固定落脚处。
进门处摆着几只1000规格的bearbrick潮玩摆件,沙发里放着游戏手柄和平板电脑。
没有电视机,投影幕布占据了大半面墙壁。
时芷说:“我需要洗个澡。”
傅西泠点头,带她往卧室里的淋浴间走:“你在这边吧,衣服去我衣柜里拿,有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