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比钻石硬,心又有些软;
强势、独当一面,看上去天不怕地不怕、敢爱敢恨。却又有很强的防备心,喜欢把所有人都挡在自己的世界外面。
傅西泠带时芷去过郊外别墅,拉着她在烟花和星空下走过下山的阶梯。
带她看过顶楼泳池的灯火,和她在水里打过架。
和她喝过酒、接过吻。
时芷对傅西泠说过最多的两个字,是“不用”。
即便这样,傅西泠还是对她非常、非常感兴趣。
感兴趣到,已经模糊了自己原本的喜好。
过去傅西泠不喜欢黄色。
浅黄色、深黄色、鹅黄色、橘黄色统统都不喜欢。
但泳池派对的隔天早晨,时芷穿了条浅黄色的衬衫裙,坐在酒店餐厅里和他谈合作。
傅西泠觉得,浅黄色的裙子真他妈好看。
在重新遇见时芷前,傅西泠想起过她两次。
在主动掺和进时芷的生活后,傅西泠为她失过两次眠。
第一次失眠,是从她舅舅家那间酒吧回来。
夜半三更,傅西泠知了时芷改名的原因,她很轻描淡写地说“我爸死了”。
()以时芷目前这种借住在亲戚家的处境来看,她妈妈那边的情况
要么是在生病,要么是已经抛弃她了,要么就是也去世了。
总之不乐观。
傅西泠挺心疼时芷,想着酒吧楼上那间简陋但整洁的房间,他几乎一夜没合眼。
第二次失眠,就是时芷在他家里,攥着他的衣领勾他。
当时他们距离太近,她的唇珠已经若即若离地触碰到他的唇角、唇峰。
呼吸里都是温热的酒气,轻轻松松就挑起他所有的贪念。
时芷的目光里带着点小妩媚,往上看着,和他对视着,身体紧紧贴着他。
但撩完人她就跑了,后退得毫不犹豫。
那天晚上傅西泠抽了三根烟,上火,又是一夜没合眼。
傅西泠和生意人打过很多交道,自认擅长推敲人心。
可时芷有一套独属于自己的行事风格——
她敢在他的房间里洗澡、敢在深夜独处时和他喝酒。
敢在他面前自信大方地穿比基尼、敢只穿一件浴袍和他亲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