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单臂拥了她一下,然后松开,对着闸机方向稍抬下颌:“去吧,有空去看你。”
安检,候机,登机。
这几天睡得不好,昨晚更是半分钟都没睡。也是这样,这趟十几个小时的航程不算难熬,除了吃飞机餐和上洗手间,时芷几乎都在补觉。
梦里有发觉自己被骗前神采奕奕的时梅,也有关于傅西泠的场景。
一滴温热的汗顺着他的下颌滴落,轻柔地砸
在她脊背。
梦境外的现实里,背部受到更大的冲击。耳畔嗡鸣,时芷睁开眼睛,飞机已经颠簸着落地,窗外是陌生的jfk机场。
最初到国外那些天,时芷忙着入学、入职、整理住处、适应不同文化影响下的新生活,并没有太多时间去留意腕上的手镯。
应付倩安排,时芷到国外直接接触到兴荣集团在欧美地区的高管an,严肃,不爱笑,眉心有几道经常皱眉形成的纹路。
an没有做出格外照顾时芷的样子。
人家根本不问她开学是否顺利,刚到国外是否适应,反而安排了大量工作,令她日无睱晷。
时芷不是抱怨型人格,很快平衡好学习和工作的时间。
结果an在发现她还算游刃有余后,又安排了新的工作给她。
在开学后的第二个月,时芷在课堂上回答老师提出的问题,得到老师的夸奖和同学的掌声。
她突然反应过来,是在高强度工作的催化下,部分书本里的死知识才得以快速消化、掌握。
时芷买了咖啡,找到an:“an,谢谢你的安排。”
an接过咖啡,点头。
她们站在阳光明媚的落地窗边,阳光把时芷的满钻手镯装点得如同银河绕腕。
an仍然是不爱笑的,但破例和时芷闲聊了两句:“芷,你的手镯很好看。”
“朋友送的。”
an语气颇有深意:“那你的朋友一定对你不一般。”
时芷警觉地看一眼手镯,没说什么。
她对各大奢饰品品牌的了解很有限,之前住在傅西泠家里,她的注意力也不在他那些东西上,只觉得他的投影仪不错,浴缸也挺舒服。
时芷拍了照片,发给万冉。
当初酒吧里的二个员工,老钱和玲玲去了傅西泠家的酒店。
后来听说,老钱受不了严格管束的工作时间和规定,主动离职,去了另一家酒吧;
玲玲还在酒店当客服,偶尔笨手笨脚被领班训斥狠了,会嘤嘤嘤地给时芷或者万冉发语音。
只有万冉独自去了南方,在做收卖一手奢饰品的工作。
还开了店,据说生意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