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关上,落锁。
何凡诚家司机问去哪里,傅西泠说:“麻烦您去傅二家。”
刚刚听过电话里的声音,时芷有些担心,但傅西泠表情又不像真的出事。
果然,他说了句,“大伯没到那种程度”。
“之前和你伯母商量过?”
“没有,我大伯母非常聪明,她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样的话。”
那为什么傅西沣是个傻子?
时芷无意给傅西泠的怒火填柴,压下这句疑问,坐进跑车,跟着他去他爸妈住处。
路上,傅西泠一言不发,单手扶着方向盘,依然和时芷五指紧扣。
大家都在医院,家里只有傅西泠的妈妈。
看到和傅西泠五指相扣的时芷,傅西泠的妈妈并没有表示惊讶,反而很感谢地看了时芷一眼。
毕竟家里有人入院,所以她笑容里是带着些忧心的,尤其看见张牙舞爪的傅西沣,更无奈,语气里是不容置疑的威严:“凡诚,扶你西沣哥进去喝醒酒汤。”
何凡诚“欸欸欸”地答应着,拽着步伐凌乱的傅西沣进门。
时芷礼貌地叫了声“阿姨”,傅西泠的妈妈拿了双新拖鞋给她:“进来吧,小芷,今晚麻”
他们这边正说着话,客厅传来碗被砸碎的声音。
傅西沣嚷着,“我爸呢”“我要见我爸”“是不是你们骗我”“我妈也跟着骗我”
何凡诚估计忍下八百句脏:“西沣哥,大伯真的病了,在医院,你不方便去。”
“病了也是你们搞得鬼,你们一个个打什么鬼主意当我不知道?”
到家了。
不用再担心被人算计了。
时芷松开傅西泠的手。
傅西泠连半秒犹豫都没有,沉默着走进客厅,突然按着傅西沣的后脑勺,把傅西沣的头狠狠砸在茶几上,“哐当”。
“头脑清醒了么?”
傅西沣骂骂咧咧,而傅西泠又是狠狠一下,“哐当”,然后拽着已经被砸懵了的傅西沣衣领,揪着往二楼走。
客厅里挂着全家福。
傅家大伯那时候还没生白发,眉眼俊朗,目光睿智。
每个人都是笑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