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婆子说到这里突然抬起手臂作了一个拂袖的动作,语气也透着沮丧失落。
“大小姐也不知使了什么法子,那所有的贺礼就不见了,当时很多夫人们都在座,瞧见了的。”
因而不是她撒谎欺主,可是有人证的。
永安侯一听却是明白了。
云棠的袖里乾坤有多厉害,他早就见识过了,且还是多次见识,如何不明白当时是什么情景?
只不过母亲提这一嘴,葛婆子又提到珊瑚树……
原来母亲瞧上了贺礼里的那两盆珊瑚树。
可这些贺礼都是皇后娘娘送给棠儿的,岂能随便被旁人拿走?
即使是祖母,这皇家的东西赐与谁、赏与谁,就不是能随便转送的,惹皇后娘娘不喜,谁担得起?
再说,祖母也不能这般惦记孙女的东西啊。
永安侯神色有些尴尬,见母亲不开心,只好说道:
“母亲,那是皇后娘娘送与棠儿的礼,就像皇上赐下的院匾一样。”
永安侯委婉地解释之后,见母亲脸色变得阴沉了,连忙又道:
“那珊瑚树应是南境来的贡品,市面上不知可有卖的,儿子这就派人去打听,不行就继续往南境、东境去寻。”
他本意是保证,不过是摆设而已,只要有卖就买回来,让母亲不必惦着云棠的小库房。
然而他这番话却激怒了老夫人,老夫人阴沉的怒容掩饰不住一抹猪肝红。
不顾头上发髻还未梳好,她猛地起身转头,怒视着不孝子。
“老娘是贪那俗物的人吗,不是你说那丫头孝顺吗?果然还是只在嘴上说说啊。”
“明明她手上就有,最后还得你大费周章往南境去寻?老娘倒成了折腾儿孙的恶人了!”
永安侯低着头,心里有苦说不出。
为什么这一个个地都不能正视棠儿的身份呢。
她们可以瞧不上棠儿,却不能轻瞧了棠儿背后的大靠山啊!
明眼人都知道今儿是帝后在给棠儿撑腰。
就连那本来瞧着诚王府脸色而不来的世家,最后不也匆匆赶来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