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忱哥儿,这、这儿不好吧。”沈映鱼犹豫地说着?,踌躇着?坐在原地不敢动,恨不得将臀黏在座位上。
她的话音甫落,半隐在光线朦胧中的人似诧异地将头微歪,乌木沉墨的瞳孔泛着?淡淡的金色光圈。
“什么不好?我的意思是,你将小册子拿过来?与我一道?看,这边的光好,你我也瞧得清楚些。”他神色正经又无辜,好似是真的不明白她的意思。
许是他的模样生得过于迷惑人,沈映鱼下意识就当真信了,在心中质疑自己当真将人想得过于龌龊了。
好歹是受过孔孟之道?的状元郎,怎么可?能会光天化日之下,当着?众人的眼行霪乱之事。
不过也不怨她方才想岔,今日刚好是第三日了。
犹豫间沈映鱼已经拿起桌上的小册子,一步步地朝着?他走?去。
他将头微靠在后面,鸦青的浓睫比女子的都?要?卷翘,扑扇着?在如玉般白的脸上洒下道?阴影,如同禁慾的圣者,看着?清纯得勾人的妖孽朝自己行来?。
光是她的每一寸靠近,那?散发的香气就无孔不入地往他的身体?里?面钻,将他一点点唤醒,使身子此刻兴奋得格外难受。
方才他逆着?光,沈映鱼没有?看清他脸上的神情,待到走?近后才发现,他脸上泛着?的浓情。
根本就不是清心寡欲的圣者,是慾壑难填的饕餮兽伪装的。
沈映鱼下意识转身跑,他却先一步伸出长臂揽住她的腰肢,轻微地使力,她就如蒲柳倒在他的怀中。
“苏忱霁!”她的脸涨红,心跳极其快,伸手去抓他、阻拦他。
但她的力气太小了,根本无法?撼动早已经成熟男子的力道?,只消三两下单薄的布料就在‘刺啦’声中散落在地上。
“唔……”沈映鱼直了腰,咬着?下唇溢出声响。
身后的人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将手指从拿出来?放在她的眼前,慢条斯理的将指上带着?的指环取下。
无花纹的素圈从骨节分明的指中,一点点脱离时带着?黏稠水渍。
指环与手指分离后,那?水痕依依不舍得如银线断落地上。
沈映鱼看得心慌乱,颤着?眼睫将脸别过去不敢看。
“好快啊,才一指。”他从胸腔发出震颤的笑,带着?不甚正经地调侃言,语气染着?显而易见的欢愉:“还是说,其实?是你看我那?一瞬间就已经到了?”
话音落下便听见素圈叮当落在桌上,滚动一圈带出痕迹,最后才如释重负地倒下。
沈映鱼被?他的话问?得脸色红透,脑中空空,半个音都?发不出来?。
该怎么回答,反驳不了,看见他下意识就这般了。
这样的反应让沈映鱼很慌张,像是身体?和理智分割,有?一个背叛了她。
突然察觉被?强势挤着?,她从失落中回过神,双手撑着?他的大腿上,泪光涟涟地扭头含嗔地看他,似在指责他的表里?不一。
“果然,你准备好了。”他脸上露出狡黠的笑,明媚金黄的光铺洒下,有?种少年意气又狡猾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