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徐徐地说着,好似在讲一些寻常的小事。
瑞王拿不准苏忱霁此刻究竟,知不知道那?些人是他派去的。
若知晓他如何又敢来?赴宴?
可若是不知晓,以他的足智近妖,似乎很难让人信服。
“那?是自然。”瑞王笑了笑,一双敏锐的眼神打量在底下的少年身上。
不经?意地开口道:“子菩晓得?皇后他们?如今再寻什?么人吗?”
皇后现在保的是齐王,而?齐王尚且太年幼了,想要与他夺嫡恐怕有些难。
故而?,瑞王听见一些不该出现的风言风语。
圣人早些年在民间暗访,曾经?临幸过一名女子,后来?那?名女子似乎有身孕,但下落不明。
若是仔细盘算,便能算出来?,那?名孩童若是尚且还在,恐怕业已年纪不小了。
但此事与苏忱霁无甚关系,他只是试探一二。
因他发现苏忱霁此人太不可控了,竟背着他将?晋中知府,以贪腐受贿之罪押送盛都。
旁人或许不知晓,但苏忱霁绝对知晓,那?晋中知府是他的人。
如此堂而?皇之将?人锒铛入狱,他已经?万分恼愤了。
更何况,他还去看了晋中知府,四肢经?脉被挑断,手指和?脚趾亦是皆断,甚至连舌都被拔了。
其惨状见之生畏。
那?些押送入京的人却道,是晋中知府贪污、欺压百姓多年,当被人得?知入狱后,有人潜进去将?晋中知府弄成这般。
对于这些说辞,他是一个字也不信。
如今他已将?蛊虫放入父皇的体内,只待时辰适合,他就能顺利登基。
届时苏忱霁这样不可控的人,于他无用?,可弃之。
酒杯碰撞出清脆的声音,将?瑞王的思绪拉了回?来?。
“寻个少年。”下坐的苏忱霁弯眼带着几分狡黠,似丝毫不知上座的人,已将?他列为可杀的名单首位。
“当年圣人游历,临幸一名江南女子,后来?那?女子诞下一名男胎,至今下落不明。”苏忱霁饮了半盏酒,眸中泛起潮湿的醉意,慢条斯理地说着前因后果。
“齐王虽年幼,但却还是向往之前教养过自己一段时日的宸妃,皇后犹恐自己竹篮打水一场空,,皇后无意间得?知此事,想将?那?流落在外的孩子寻回?来?,当做掌中的傀儡……”
现在的盛京人,谁都想找那?个孩子。
“是也。”瑞王颌首,心?下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