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在一中时就是这样,傅应呈处处合矩,一丝不苟,连校服领子?都翻得笔挺。
而她逃课,睡觉,恋爱,一身反骨。
“你要是不乐意,”季凡灵抬了抬下巴,“就按合同?办事,随你拿我怎么办。”
傅应呈盯着她,下颌线绷得很紧,胸口?压抑地起伏了几下。
他能拿她怎么办?
她不知道,他根本就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根本没有这样的谈判。
一方什么都没做,另一方就无计可施。
傅应呈闭了闭眼,声线微沉:“我还是那个问题,如果?你不上学,你以后打算做什么?”
“玩消消乐。”
“我不是说?明天,我是说?十年后。”
傅应呈说?。
“玩消消乐。”
……
傅应呈盯着她的眼睛,熟悉的对?话,让他几乎错觉闻到一股潮热的水汽,仿佛一瞬间被拉回十年前那个他什么都没能做到的天台。
璀璨的烟火落下时,她倾身靠近,他浑身绷紧。
“傅应呈。”
她喊他的名字,在他耳畔呼出?温暖的气流,几乎像是,笑了一下。
“——我只活这一瞬间。”
……
“行。”
傅应呈很慢地吐字,“你不上,我不勉强,但你给我解释一下……”
男人的指尖敲了敲桌面,身体往后靠,漆黑的眼紧盯着她。
“要是真的讨厌上学,当年为什么要攒钱交学费?”
季凡灵一愣,下意识想反驳谁攒钱交学费了。
话没出?口?。
脑子?突然闪回十年前的那个大课间,她拎着装了钱的黑塑料袋,走进年级办公室,和?傅应呈擦肩而过,走到老唐面前。
“一千零二十一,学费加书?本费。”
她把塑料袋里的钱倒在桌上,对?老唐说?,“你点一下。”